马氏家史序
家史是一种文化,是我们国家,是炎黄子孙特有的一种文化。全世界总共有四大文明古国,若论历史悠久,古巴比伦和古埃及,比我们更古老,然而今日的伊拉克人、埃及人和印度人却都不是原来的古巴比伦、古印度、古埃及民族的后裔。原来的民族哪里去了?早已亡国灭种不存在了。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国,其民族其文明能以得天独厚一脉相承地延续下来的唯我中华!这,要归功于祖先给我们流传下来的优秀文化。而各个家族的历史,也是这优秀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炎黄子孙也并非没有打过败仗。拓跋人曾入侵中原建立过北魏王朝,蒙古人曾建立过元朝,女真人的后裔曾建立过清朝。但是,他们即便暂时征服了华夏民族的武装,却无法征服华夏民族的文化。所以,假以时日,到头来却是连他们自己也被华夏文化所征服,自己被同化掉了。五千年的历史已经充分证明,华夏文明是不可征服的伟大文明。
中国传统文化,自古以来有一个共识,认为国与家是不可分割的,国---家,国---家,国是家的组合,家是国的细胞。只有有了健全的细胞,才会有健全的国家。这就是今天我们认真续谱修史的意义之所在。
自古以来,我们民族文化中有个传统,叫做“以孝治国”,相信“忠臣必出自孝子之门”。对父母和祖宗的孝,又主要体验在一个“敬”字上。孝敬,孝敬,心里装有了敬字,还会有不照顾老人的事吗?孔子说:“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所以,敬不敬父母、祖宗是个大问题。左丘明在《左传》里记载了这样的话:“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强调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大事就是,一不要忘了祭祀祖宗,二不要忘了捍卫国家。是否遵守这两条,是大是大非问题。
反过来,相对地讲,父子、兄弟夫妇之间,不同村庄、不同地方、不同行业、不同党派之间,因为意见不同,利益不同也会产生这样那样的矛盾。有矛盾属于正常现象,但是,不论是小矛盾大矛盾,它和“祀与戎”相比,就都只能算是小是小非。“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才是咱们的老传统。亲兄弟也会打架,但外人来欺负时,兄弟俩会立即站到一块一致对外。国民党、共产党曾经杀得难解难分,突然,日本人要灭亡中国了,两党便立即和解,一齐到陕西黄帝陵祭祖宣誓,要团结御侮共赴国难。再后来,台湾和大陆60年不相往来,突然,台湾出现了台独分子,人家宣布不当中国人了,还硬要把台湾从祖国版图上分离出去,于是连战又着急了,他主动多次到南京中山陵向孙中山表白心迹,到北京和胡锦涛共商对策。于是最近有又有了国共两党一齐到黄帝陵祭祖的新闻。连战在台湾的生活并不比大陆差,安全上有美国在后边撑腰,他着急什么呢?怕中国被分裂,怕对列祖列宗和后代子孙无法交待。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发挥的作用。
“祀与戎”乃国之大事。马姓后裔因为认同共同的祖先,才会有两年一度的马氏全球华人代表恳亲大会;有了这样的恳亲大会,才会有马鹤凌在西蒋村“四海同心效法伏波匡汉室”的题字;有了“效法伏波匡汉室”的情怀,才会在临终之前,自己亲手把“渐进统一,振兴中华”的遗嘱刻在骨灰罐上郑重地教给马英九。这就是传统文化的力量。只要中国的传统文化不被消灭,中国就永远是个不可战胜的民族!
无容讳言,“文革”以来,一些人在破旧立新的蛊惑下,干出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数典忘祖的事情——炎黄子孙居然把老祖宗炎帝的坟墓扒开,要碎骨扬灰了,孔子居然被当成坏人批斗了,孝敬父母的“孝”字,被“文革”时的字典解释成“反动的封建教育”了。一时之间,传统文化岌岌可危。
历史上亡人之国,必毁其社稷,何也?因为社稷是共同祖先共同文化的象征。好在,现在雨过天晴,在党中央的推动下,孔子学院已遍布全球,今天充满自信的东方文化正以开放的姿态成为世界文化的重要部分。作为中国人,我们更应该了解自己的历史,了解自己的文化传承。每个人都应当能够响亮地回答出“我是谁?我们从哪里来”的问题。
马君林恩,谦恭好学,于上述问题,思之深而念之切。以退休之余年,不辞艰辛,翻查史料,遍访耆老。奔波经年,终于钩沉补漏,写成此《马氏家史》之力作,上对祖先,下对子孙,都已有所交待。面对窗外一圈圈麻将方阵,相比于“十亿人民九亿赌”的揪心现状,我对马林恩先生矢志恢复民族文化传承的精神,不能不肃然起敬。
书既成,马君持卷因故人宪平同来,嘱序于余,这倒使我立时反躬自责,甚觉汗颜。因为,探究我自家之姓氏渊源,流徙分布,以及谱系之整理,也可以说是久有此志,然终因琐事延搁,时续时断,迄今尚未完成。作事拖拉如此,有何资格来序马先生之大作?然,终因嘉马先生热心文化传承之志,敬马氏历代先人对中国历史做过的杰出贡献,更望发扬光荣传统,健全民族细胞,勇于继往开来的伟大精神能尽快地蔚然成风,所以终于按捺不住对马先生大作喜见其成的情怀,不揣浅陋而乐为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