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故秩事

高寨坪,距离县城约2个小时车程,这里70%的人都姓“刘”。

  “我们都是刘邦的后代哟!”听说记者要来采访,村口67岁的刘万华特意换上一件崭新的白色对襟服,头发上还特意抹了一道“水摩斯”,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刘氏祠堂。

  这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建筑。砖木架构,悬山小青瓦屋顶,檐角上朱红色的龙头飞檐微微上翘,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祠堂大门的门楣,用俊朗的楷书写有“汉室遗风”四个大字,大门两侧刻有对联“本植彭城枝繁叶茂,门临江水源远流长”,隐约透露出这里刘氏后人心中难掩的自豪感。

  祠堂内是一座四柱三开间的戏楼,一楼一底,两边均设有厢房。戏台前悬挂有楼檐木雕,上面的人物体态婀娜、衣带飘飘,花卉虫鸟形态各异、栩栩如生,虽然人物的面部在“文革”中被毁坏,但从那些细腻、讲究的刀法上,依然可见当初工匠高超的技艺。

  “过去这里可是了不得的地方。”刘万华津津有味地讲起爷爷告诉他的一段往事。

  当年,村里有个名叫刘贵银的小伙子。有一天,他在与家族里的老辈子交谈时,顺口带了一句脏话。这下可犯了大忌。族中的“房差”(家族中执行“家法”的人)立马亲自登门,将刘贵银“带”到祠堂,只见族长端坐堂前,各房房长一脸严肃立于两旁。

  “长幼有序,名分秩然,称呼自有定序……”族长先是对刘贵银一顿教训,然后让“房差”请出“家法”。

  “家法”是一块一米来长、二指宽的楠竹,打在人身上,便是一条血痕。刘贵银痛得“哇哇”大叫,连连认错。“房差”并不留情,狠狠地打了刘贵银40个板子,最后连“家法”都被打断成两节。事后,刘贵银还自己出钱,请众人吃了一顿饭,以感谢大家对他的“教育”。

  “从那以后,大家都特别遵守礼法,生怕哪天‘房差’找上门来,大喊一声‘祠堂有请’。”刘万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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