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巡抚大同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 御史赠兵部尚书房公传
史可法
夫太上立德,其次立功。然或德修而未能以淑世,功懋而致感于遗行。虽足传之不朽,未为品之完焉。如房公者直兼之矣。
公讳守士,守升甫,号备吾,山东齐河人也。始祖庭训,有四子,其四生迪,迪生培,培生巍,公千为巍之仲子。祖父培敦侠好义,遇岁歉,尝焚千金券,更借粟米以济里中人,至今诵义。以嘉靖丁酉七月朔生公于伦镇里。公生而颖异,自髫龄即嗡岩露头角,识者谓千金之券,天之偿房氏者,定在公。少师邑名士王雉堞。雉堞尝谓公父日:是儿昂云耸壑,他年公辅望也。父亦咄咄私异之。甫七岁,父即见背。母太夫人王最贤,日夜暗涕滇,望公与兄两弱子庶几乎成人,无愧夫子。束倚之暇,务以义方为训迪。公天性纯笃,恪承意旨。母一食,亦一食,母再食亦再食,不敢怠,不敢忘。公叔,齐之文学士也。母令公凛承之,且诫之日:“父早殁,祖老矣,慎自为,勿辜若叔教。”公惟叔命是从。虽孩提,绝儿戏,以听贤母之训已也。
稍长,知奋志攻苦,下帷不辍寒暑。弱冠补博士弟子员,试辄弟子冠,于是乎蜚声籍籍二东间。然公初不屑以艺文自命也。为诸生,即以匡济为已任。邃贯官礼诸书,并旁及黄石、孙吴之学,慨然以古豪杰自期。然衿怀磊磊。又不以公(功)名为急,故一时交游者,莫不以大器诩公。尝从颖川邹颖泉游,邹亦甚伟之。及其由恩贡领京闱,乡荐中癸酉第六名,丁丑成进士。除授户部陕西司主事,管浑石桥仓。内多宦寺耗蠹,法禁久坏,公严稽查,清额数,毫无所贷,闻风皆敛迹,浮石之弊除。再管天津仓,一时吏胥髋法,其扰如市。公出禁令,厘弊窦,收骫法者,悉案之两司,会计所至,风烈凛如也。历转户部郎中,出守承天。承天故汤沐地,其中贵人凭陵寝之势,往往格杀人,吏不敢问。大硝藉楚相之寄,纵肆尤甚,吏亦不敢问。公独执法,悉调之,皆惕然不敢犯。承天当昏垫之后,疮痍未起,公下车便亟请蠲恤,使郢计不得于岁,犹得于君。雪冤狱,课农桑,整学校,更加百计拊循,常如不及。郡有伯父谋产,用贿陷其侄子,业已成狱,公一谳得其情,将诸陷害者置之法,出被陷害者。会郧阳兵变,两台以公才请调繁,郢之士女不忍使公去,攀辕遮道者数日,为公之实利吾郢也。公谕以不可留之义,终不得留,相向皆失声,公亦为之泪下。遂之郧。以单车直驰人郧,人犹不知公之来也。人,先谕诸徒党,君命安民,意无他。然后讯其魁而歼之,故斩哮卒而人不惊,兵不用而定郧乱,易于反掌。寻迁榆林兵备。榆林号天下精兵;天下承平日久,武备久驰。公任榆林,除诸耗蠹,勤简阅,严走嘹,造器械,备粟刍,时时以战守为要。隶本部兵有三百名,前任往往坐食其粮,徒开空名人册。公则一名亦不侵食,更教以战伐,务使精练。东道,神木、榆林之要冲,敌人寒盟,侵扰内地,兵犯东道。当事者皆以高垒固守为便。公毅然日:“朝廷用边臣,毋亦为是封疆,尽听其侵扰而不一顾,如委任何。愿破敌。胜则边境无虞,不胜退守未晚。且敌人犯我关隘,劳逸之势既分,主客之理又殊,失今不击,是弃成功而长边寇也。”遂决计赞制府击之。环甲冒矢石,为士卒先,引三百兵作乡导。所部三百兵皆公平日所精练者,遇敌于皋兰之下,莫不鼓勇向前。敌犹欺其兵之少也。直驰敌垒,麾旗大呼,莫不以一当百。敌众大骇,溃乱遁去。遂进剿。敌再合;及再战,大军并至,共击之。有两战皆奇捷,斩首数千级,获马匹无数,敌远遁。事闻上,赐金币凡差,晋爵一级,升山西布政司参政,备兵紫荆等关。寻改按察使,寻又升河南左布政使。河南大梗,赋逋欠,诸藩廪禄并各项公费俱仰给于县官,公为酌缓急,挪移调停,民不称病。首革赃吏出纳之弊,州邑便之。上贪墨不职,吏并得报罢去,是公之遗爱于中州也。转升大同巡抚。朔方之役,震邻扯力克,藉佛僧西助。公以恩威谕诸降人,檄日:“西陲祸若矣,若蔑三十年大德也。自蹈于危而冀遂之安,智者不取”。敌折箭誓不往。公初至云中,云中乃大敌窥伺要冲,见其土地凋敝,兵储空虚,遂画(划)战守之策。即疏日:“臣愿歙为縻,战守为经。”并上备边数十策,上皆嘉纳之。又请建北关城、灵邱诸堡,以备不虞。大同采榷三监相继纵恣,不亚楚档。公概调之以法,不悛即章奏罢之。大同屡岁不登,民不自保,至于野无爨烟。而矿税、子粒、名马、采榷仍行,公独忧之。疏陈一镇不堪四征,天变人穷可虑,请旨蠲除。未得。乃极力挪移调停,使民不病。当公之任,大同敌不敢犯,然公亦未尝遣一将用一兵也。因材而用之,相时而处之,裕其策,握其算,自闻风而远迹。
上屡褒之,赠王父母,父母如公官,加兵部右待郎。荫其长子,入胄监。赐白金文绮,倚任甚重。然操节公正,凡有建白。后终为宵小所沮,以疾力乞休。疏凡五上,始得归。归家闭门扫迹,课子之余,尝狎于野老,不自以为已贵者。以病卒于家。卒之后,铨部犹以大用,请加兵部尚书起公。不得,先是上加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起用公,以公疾不得起。至是适有边警欲起公,公已卒。上闻之,痛悼如有所失。议恤典,仍赠兵部尚书,再荫其次子。公生平好德,不邀功而功自立。尝日:匡世者才,坚才者守,不廉者不才。少孤,事王父母孝。丁内艰哀毁三年尽礼。尝让产于兄。敦族人,凡薪水不给者,多取给于公,公一无所吝。乡党虽甚愚,不敢以才智相先。莅任二十六年,驭下最严,无少贷;然非犯法处,寻常待人,则又甚宽。不争口角,较财利,故中贵人客啮,边谢不问;内臣诬奏,付不辨例。有题请之,公费而不题。所至好为经久计,膺大任,节俭如平民,故屡奏成效,而独以忠贞契枫宸。公享年六十有九,配刘氏,封淑人。子三,长美轮,以廪生荫;次美奂,廪生,即恤典所又荫者;次美俗,早卒。轮娶府庠生齐河颜公仕进女,生泰亨,廪生,承祖荫,历官刑部郎中。公忠,有祖父风。以恤刑出东林,故忤内宦斥归,遂终身不再仕。奂娶山阳令德平郭公璐亨女,生乾亨、谦亨。
为“醋坛子”一辩
辅佐唐太宗李世民一统天下的宰相房玄龄,其功劳之高,堪比姜子牙和诸葛亮,然而房玄龄惧内是有了名的。据说有一日,唐太宗大好兴致,便请开国元勋赴御宴,酒足饭饱之际,房玄龄经不得同僚的挑逗,吹了几句不怕老婆的牛皮,已有几分醉意的唐太宗一高兴便赐给了房玄龄两个美姬。没料到自家酒后戏言被居然皇上当了真,而圣旨又违抗不得,房玄龄只好硬着头皮收下这两件御赐之“物”。不过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朝宰相可是明白得很:结发妻那可是霸道妒狠,绝然容忍不得的,此番可遇大麻烦了,故而踌躇犹豫,家也不敢回。呵呵,没想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天下第一相居然被这等鸡毛蒜皮之事给难倒了,哥们儿尉迟敬德在一旁看得直乐,赶紧过来给打了气,说老婆再凶,也不敢把皇上赐的佳人人怎么样吧。房玄龄一听,也有道理,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美人领回家。一进门,果不其然,夫人疯了一般,却不管什么三皇五帝,天王老子,顿时大发雷霆之怒,不仅指着房玄龄大吵大骂,并操起鸡毛掸子大打出手,赶两个御赐之“物”出府。房玄龄这下给弄得灰头土脸,万般沮丧。
此事不就便被唐太宗以及朝臣们知道了。李世民想压一压宰相夫人的雌威,便立即召房夫人问罪。太宗指着两位美女和一坛“毒酒”说:“我也不追究你违旨之罪,这里有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条是领回二位美女,和和美美过日子,另一条是吃了这坛‘毒酒’省得妒嫉旁人了。”房夫人看了看二女容颜,知自己年老色衰,一旦这二女进府,自己迟早要走违旨抗命这条路,与其受气而死,不如喝了这坛“毒酒”痛快。于是二话不说举起坛子,“咕咕咚咚”的已将一坛“毒酒”喝光。众臣子却一起大笑,原来那坛装的并非毒酒而是晋阳清源的食醋,根本无毒。唐太宗见房夫人这样的脾气,叹了口气道:“哎呀,我算是服了,房夫人这脾气,甭说房国相惧怕,连朕也薅不住呢。”从此,“吃醋”这个词便成了女人间妒忌的代名词,而“醋坛子”,“天下第一坛”自然要归堂堂的国相夫人了,不遑他让。
故事很幽默可笑,二人转似地。所以,许多的影视剧直接就将之化作了屏幕或舞台上的新居情节,其中尤以电视剧《千古风流一坛醋》和《大唐情史》最为淋漓尽致。
可是,故事也明显经不起推敲。高祖李渊、太宗李世民起兵前久居晋阳,喜食醋也极可能,故而用膳司常备醋而且是山西晋源所产之醋也在常理之中。可是,醋这东西与酒有所不同,在唐宋,酒还是以古法酿造,度数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啤酒,而酿造醋呢,过去与现在的工艺基本没什么变化,即唐时醋的酸度与眼下不相上下,然而即便最嗜醋的山西人,也是小抿一口尚可,哪有一仰脖喝掉一坛醋的?别说一坛,几两醋下肚,五脏六腑也承受不住呢。
这故事的最早来自唐人刘餗《隋唐嘉话》,原文是:
“梁公夫人至妒,太宗将赐公美人,屡辞不受。帝乃令皇后召夫人,告以媵妾之流,今有常制,且司空年暮,帝欲有所优诏之意。夫人执心不回。帝乃令谓之曰:“若宁不妒而生,宁妒而死“曰:“妾宁妒而死。”乃遣酌卮酒与之,曰:“若然,可饮此鸩。”一举便尽,无所留难。帝曰:“我尚畏见,何况于玄龄!”
原来是一卮酒,并非是一坛醋。可即便是一卮酒,那也不是历史真实。道理很简单,“圣旨”这东西类似于现在最高级别的***,一般来说,发布之前都经过了斟酌和拟定,并不是心血来潮随随便便就发一道,而且圣旨发布的场合一般只在朝堂,也不是随便个地方想来就来。还有就是,帝王上朝都是处理国家大事的,家庭内部乃睚眦之事,根本不可能登上大雅之堂的。
其实这位刘餗记述这些文字也就是好玩,“嘉话”嘛,就是说着好听好笑的话,别说正史,连野史的可信度都不及。这段故事传到后来,宋元明都有人随手引用,但也都是当可笑之事而辑录的,一看就是个故事嘛。
这么说来,房玄龄是不是怕老婆还真难说,即便是怕,也到不了故事所渲染的那个程度。通常此类事,在传言的过程中,会放大到极点的。房玄龄夫人之贤惠也很有口碑的,而贤和妒这两种反差极大的品性压根儿就不可能统一在一个人身上的。
房妃祖父房仁裕弱冠而孤,由母陇西李氏抚养,隋末唐初,房仁裕先投入王世充军,后与裴仁基等背叛王世充,改入唐军。累迁潾州刺史、陝州刺史、扬州长史、司卫正卿、左领军大将军、卫尉卿赠兵部尚书;房仁裕于贞观末年在陝州刺史任上曾以黄河清奏闻,并由长孙无忌上《贺河清表》。从房仁裕的仕宦背景看来,他应当是与长孙无忌等一同隶属于李世民的秦府集团,其妹原聘为虢王李元凤妃,未嫁而薨。高宗永徽三年,房仁裕母清河太夫人李氏亡,房仁裕以左领军大将军夺情起复;永徽四年,平定睦州女子陈硕真之乱,史传在此处仅载房仁裕为扬州长史,然扬州长史仅是仁裕兼官之一,其原官应是左领军大将军;永徽末年,高宗与武则天为立后一事与长孙无忌等宰相发生冲突,房仁裕可能是在此时倒戈向武则天一派,此后在武则天的礼仪改革中,房仁裕担任了相当重要的位置,并获得武则天与高宗的信任,甚至被认为是"佐命功臣";房仁裕娶妻太原王氏,生子六人:先贞、先礼、先孝、先忠、先恭、先慎。显庆年间,房仁裕亡故,享寿七十六岁,陪葬昭陵。仁裕中子房先忠,累官奉议郎、银青光禄大夫、宋州刺史,赠左金吾卫将军,陪葬昭陵,房氏父子是除了外戚宗室以外,唯一父子陪葬昭陵的桉例,疑是因房妃而给予的殊恩。
房先忠之女房氏,于高宗上元元年三月,聘为雍王李贤妃。上元二年夏,太子李弘暴毙,李贤继立为太子,房妃也随夫升为太子妃。房妃在太子妃任上并没有显着的表现。房妃与李贤并未生有子嗣,李贤唯一的女儿长信郡主也不知是否为房妃所出。
调露二年,李贤因东宫私藏皁甲,被以逆谋问罪,废为庶人,房妃与庶出儿女也同降为庶人。开耀元年,房妃随李贤贬往巴州,至文明元年李贤被逼自杀的三年间,房妃一直陪在他身边。文明元年二月二十七日,李贤被武则天所派的酷吏丘神勣逼命,自杀身亡,四月追赠雍王,就地下葬;房妃虽然也恢复了雍王妃的身份,但仍被留置在巴州,数年后才得以回京。
房妃与儿女们回京后,随即被幽入禁中,儿女们并赐武姓,年长二子光顺、守义虽封为郡王,后出居于外,旋即为酷吏所陷,双双身亡;长信郡主降为县主,不知所终;孺人张氏所出之幼子守礼袭父爵为嗣雍王,与房妃同在禁中十数年。
武周圣曆年间,武则天迎回庐陵王李哲为太子,房妃与相王旦分别领儿女出禁中,相王一家六王散居于长安城东北,房妃则与嗣子守礼居于城西兴化坊内,守礼生母张氏则住在兴化坊西延康坊内,不知何故(疑是张氏由巴州回京后出于自愿或非自愿离宫,解除与李贤的婚姻关係)。
少帝唐隆元年,遵中宗遗诏,视守礼为皇子,加封邠王,房妃则为邠王太妃。睿宗景云二年,房妃病重,疑是因房妃奏请,而追赠李贤为章怀太子,章者:敬慎高明、法度明大,怀者:执义扬善、慈仁短折。五月,妃薨,追复太子妃位,諡曰靖,靖者:恭己寡言、柔德安众,与李贤一同陪葬于乾陵。
时人沉佺期作有《章怀太子靖妃挽辞》,诗曰:
彤史佳声载,青宫懿范留。形将鸾镜隐,魂伴凤笙游。
送马嘶残日,新萤落晚秋。不知蒿里曙,空见陇云愁。
房启星与李自成结拜兄弟的传说
-----房舒明整理
相传李自成幼年时在山西省大宁县城西道教农家的一个山寨西南堡村给房家放牛,分文不挣,只讨一口饭吃,但是他饭量过人,日吃斗米,所以他经常吃不饱肚子。一日,他上山放牛,实在饥饿难忍,便把牛群赶到沟里,砸死一头小牛,打火烤吃牛肉。吃饱后便将牛尾巴插到一个石缝里,日落回村,主人发现少了一头小牛,责问自成,自成对主人说:“牛钻到石缝里去啦”。主人不信,亲自到沟里一看,果然见一条牛尾巴在石缝外,拽一拽,动一动,还“哞哞”直吼。主人使劲一拽,拽出一条牛尾巴,主人生气,于是便把李自成毒打一顿,并捆绑起来,高高吊在村口的一棵大槐树上。是夜,道教村的房启星睡梦中就梦见西南堡大槐树上吊着一条龙,求他赶快解救。启星不以为然,躺下又睡,刚一躺下又听到有人催他赶快去救被吊的“龙”。于是他急忙穿衣备马,直奔西南堡村,一进村果见红光罩树,树上吊着一个放牛孩,启星想这梦一定应在此人身上,于是急忙唤人解救下来,领回道教家中,救了闯王一命。自成伤愈后,与启星结拜兄弟。启星赠送盘缠送自成返陕。后来自成举义反明,当了“闯王”率义军攻占大宁县城后,曾亲自到道教村看望房启星,并住数日。临行时赠给房启星“五格铁锅”一口、凉床一张、石砚一方。后来自成进京后,亲用金牌调房启星赴京,同时道教房氏也去了不少人。后来京城失守,闯王又派人将房启星送回道教。据说,仍有不少房氏留在北京未回道教。所以现在北京也有房氏一族。
后来,吊了李自成的老槐树虽枝新叶茂,但闯王兵败那年春天,吊过他的那一树枝新叶初萌即如着秋霜纷纷落地,枝干也渐渐干枯,不久就传来闯王被杀身亡的消息。
直到今天,西南堡村吊过李闯王的那棵古槐虽年年叶生叶落,但吊过李闯王的那枝再未萌叶,但却永不坠地。
李闯王在房启星家住过的卧龙床和一方石砚及五格铁锅,解放后被县文化馆做为文物收缴省博物馆(当时承办人是县文化馆干部贾志富、谢青山)。房启星的墓现在道教村场圪塔子埋着,还有石碑为证。
还有当时房启星仿照李自成卧龙床修的他住过的卧龙床仍在道教房舒明家保存着,大宁县志中也有关于房启星、李自成结拜亲兄弟的记载。
以上传说在大宁县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房启星与李自成结兄弟亦可以说是有根有据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