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禄公三子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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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兴芳、周芳梅(我的父亲和母亲)    摄于2016年11月

 

我的父亲

作者:何家颖

    因为从小在外婆家长大,相比其它的孩子来说,我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生活在一起最长的时间是我工作之后的几年。当时我早已过了撒娇任性的年龄,但在工作上也会有些许烦恼。父亲虽没上过几年学,却非常的睿智,总能提点我一二。父亲的话并不多,我对父亲的大部份了解,几乎都来自于母亲。
    听母亲说父亲年轻时也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年青人。他不仅人灵活,学东西很快,而且还继承了爷爷的音乐天赋,玩得一手好乐器。早年,父亲在县城工作,常常应邀参加各种演出活动。在一次随乐队参加舞狮游行时,不知是谁将鞭炮丢入游行队伍中,害父亲的左耳不幸被震聋了。从那之后,他的性格就慢慢变得内敛。以前的父亲虽然滴酒不沾,却是非常好客之人,经常邀请亲朋好友到家里来做客。自受伤后,家里的客人似乎少了许多。听觉受损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说话声音特别大,而父亲总是用正常音量与人交谈。听不清其他人说什么时,从不叫人大声点,而是将右耳凑上前仔细倾听。由于听觉不敏,父亲觉得不再适合留在县城工作,所以回到了农村,以务农为生,偶尔也接一些演出活动贴补些家用。
    父亲对身边的人都非常的疼爱,特别是对我母亲。在乡下务农时,父亲一人种了十几亩地,鲜有让母亲下地帮忙,平时还总帮着母亲做家务。他从来不要求母亲像其她农村妇女一样在家养牲畜、家禽,只要母亲开心,他就很满足了。由于老房子太过简陋,父亲与母亲决定着手置地盖房。母亲外出打工,省吃俭用,将大部份工资寄回家来支持父亲,而父亲则一人留在家,边务农边操持盖房事宜,不到一年竟然也盖起了2层小洋房。这橦楼房,冬暖夏凉,非常宜居。后来,正是在这新房子当中,我母亲怀上了我弟弟。所以我母亲特别喜欢这橦楼房,那是父母共同努力打拼出来的心血,也是父亲对母亲的爱。直到前几年我极力劝说父母带弟弟到县城生活,母亲还非常依依不舍,哪怕是到现在母亲还常说要回老家住一段时间。
    原想父亲虽历经了一些困难,当我学有所成,就该是父母享清福的时候了。然而父亲来福州住了没几年就想回家乡,他还在放不下他所热爱的演出事业。而回乡后,父亲也确实整个人都变得神轻气爽了许多。紧接着他将母亲和弟弟也接回了家乡。然而回到老家弟弟上学却非常不方便,只能住校。所以在我的极力权说和操办下,将弟弟转学至县二中,一家人也就搬到了县城生活。然而也正是我的举动,害得父亲常常奔波于演出的路上,在2014年的一天早晨,因为司机疲劳驾驶,整辆货车横冲直撞向父亲。害得父亲手受伤,被鉴定为九级伤残。从此,父亲再也不能务农了。好在没有影响到父亲极其热爱的演出事业。对于这件事,父亲从不曾怪过我,他觉得若非搬到县城,也有可能发生别的意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如今,父亲虽已年过60,但仍然应邀四处演出,常常一个月难得几天休息,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反而乐在其中。我觉得他现在越来越意气风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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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梅 (我的母亲)             摄于2002年7月

 

我的母亲

作者:何家颖

    我母亲从小就长得标致水灵,算是一个天生的小美人。然而因为那时生活条件困苦,她又是家中的老大,所以没上两年学,就留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们了。因为性格温婉、文静,我外婆的妹妹就帮她介绍了我父亲,说我父亲本分老实,将来绝对不会让我母亲吃亏的。就这样,母亲在18岁时就嫁给了父亲,之后便有了我。
    母亲这一辈子的操劳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姐弟过上更好的生活。她年轻时也曾独自外出打工,自己省吃俭用,全部寄回家中。家里盖的房子,我上学用的学费,母亲都出了很大一份力。而我那两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全都是我母亲帮着照料。若没有我母亲的帮忙,我是无论如何搞不定那两个小调皮的。不得不说母亲操持家务真的是一把好手,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仅带着两个小孩,同时还能把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们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我实在难以想像,她是如何做到的。
    母亲最令人称道的是她的一手好厨艺。在家乡时,无论哪家办宴席,都会找我母亲掌厨。在农村这样互相帮忙是不收任何费用的,每次宴席结束,看到那一桌桌的空盘,听到宾客们不遗余力的夸赞,母亲都特别有成就感。而在家里,母亲总能变着法儿地更换菜式,再加上手艺极好,总让人肚皮都撑不下了,还想再吃两口。写到这里,突然感觉肚子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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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琪(我的弟弟)          摄于:2岁时,3岁时,现在

 

我的弟弟

作者:何家颖

    在农村来说,我父母算是老年得子。母亲在36岁生下我弟弟,父亲当时已经44岁,而我也已经16岁了。
    那一年,刚好我放暑假回到家,当时母亲住在大姨家,因为那里离县医院近,对生产比较方便。那天晚上,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好不吓人,母亲正在烦恼,已经过了预产期十几天了,为何还没动静。就在这时,突然全城停电了,眼前一片漆黑,母亲也开始肚子隐隐作痛。我立即叫来所有人,大家一起顶着风雨,打着手电将我母亲送到了县医院。医院立即安排护士们找来许多手电筒,将母亲推进产房。这时父亲以及其他亲戚都被医生安排去买一些没准备好的用品以及食物,产房门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过了好一会儿他们还没有回来,就听到哇哇的哭声响起,突然整个世界都亮了,雨也停了,就好像这电是弟弟那嘹亮的哭声给喊来的,雨是弟弟给吼停的。护士抱着小宝宝推开产房,交到我手里时,我百感交集。这就是我与弟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了。
    弟弟出生时,鼻子下人中处长着一块圆型黑色胎记。父母有咨询过很多医生,他们都建议先不处理,等他长大之后,还觉得这胎记影响他帅气的形象,才能动手术拿掉,否则尽量不要去动它。因为这块胎记,一些不懂事的小朋友给他取了个外号“小日本”。然而弟弟实在是太过乖巧懂事了,他不仅不哭不闹,而且还和小朋友们玩得很开心。他越是懂事,家人就越是担心那胎记是否会对他的自信心造成很大的影响。
    在外求学的那段时间,只感觉,一段时间不见弟弟就长大了,再一段时间不见,弟弟就上小学了。由于老家地处偏僻,大部份年轻村民都到城市发展,村里的小学生源不足,村校开不下去了,他上了一年小学后就面临着要到十几公里外的乡校就读。而当时由于我在校表现良好,提前被企业选中实习,慢慢的工作越来越有起色,就想办法把弟弟转到福州市中心的西峰小学上学。校长同意收他时,要求入学考试通过后,才能决定分配到二年级的哪一个班级。但做完试卷后,校长目瞪口呆,我拿来一看,试卷上居然没几题是对的。校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弟,抬了抬手说:也摆,看在你也不容易,就破例让他从一年级重新开始学吧。
    从那之后弟弟就非常努力,小小年纪无需父母做任何提醒,从不迟到早退,下课回家总是先独自完成作业,真的是个令人省心的小家伙。后来4-5年级时,他随父母一起回乡就读,再之后转学到县城就读,无论在哪个学校,成绩在全班、乃至在全校都是名列前茅的。
   今年,弟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一中就读高一年级。虽然,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但全家人都对他寄与了深切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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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左何家颖、右周芳梅,前排左庄凌滔、右庄凌萱(我和母亲以及我的儿女) 摄于2015年8月

 

    何家颖在福州求学、工作。二零零九年嫁福清庄剑锋为妻,生子一:庄凌滔,出生时辰:二零一三年九月廿六日,生女一:庄凌萱,出生时辰:二零一零年一月廿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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