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记得小时候,每逢周六,我都会满怀期待地跑到村外的西北地,在如诗如画的五彩晚霞里迎接返家的父亲。那时,父亲在5公里外的街里工作,一周回来一次。

  那时的父亲,身材伟岸,步伐矫健,口里习惯性地吹着千转百回的口哨。父亲见到迎面扑过来的我,就会伸出双手把我架在肩头,兴高采烈地疯颠上一阵子,然后把我轻轻放在地上,玩魔术般从蓝色中山装口袋里或挎在肩头的绿色书包里摸出几颗糖,或一本连环画,或一块白面馒头。当时的糖块真甜,含在嘴里舍不得咬碎,耐心地等待它在唇齿间一点点融化。豆腐块大小的黑白连环画有图有字,让我爱不释手,没两天就被翻阅得像皱巴巴的枯干芝麻叶。就连父亲带回来的硬馒头,吃起来也有滋有味,要比母亲炕的黄灿灿的玉米饼好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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