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姥姥村后有一个水库,说有一天一个去集上卖完菜的老农,寻思去洗洗自己的大粪筐子(其实大粪筐不是装牛粪的,就是北方农村用粗柳条编的,很大个,可以放在独轮车上的那种。)结果洗的时候,忘记把秤砣拿出来了,原本秤砣在水里一定会沉下去,谁知道飘飘悠悠的竟然浮在水面上,一杆秤丢了也是钱,老农就去抓秤砣,最后掉进水库淹死了,我姥姥说这是水鬼再索命,要不秤砣怎么可能漂在水上。
我姥姥说村里曾经有个寡妇,带着个小孩子自己过,但是每天晚上都听见她们家有男的声音。不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就有老光棍去扒窗户根。但是据老光棍说,只有男声,却从来不见男人的面,只见着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爬出一个大qushan(地方音,长得像蜈蚣的多足昆虫,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学名叫啥)。俺姥姥说了,那是成精了。
俺姥姥村里有一年突然在村后靠近农田的地方鼓起一个大土包来,俺姥姥说村里谁家来客了,筷子碗不够,拿着筷子碗晚上到土包跟前敲敲,第二天早上去看看,就有一模一样的筷子碗出现了。对于这个事,我儿时深信不疑,曾经偷着拿着筷子碗准备去土包敲敲,结果被我妈发现,好一顿说,说那里邪劲,不让去。至今未知真假,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土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