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祖父

11他排行第三。年少时,他随父辈从益阳到下柴市谋生。婚后育有两儿两女,他的大女儿就是我的母亲。

   外公与那个年代很多的“地主”一样,从小就接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类的教育,让心地善良济贫帮困的儒家思想不停地置入他的骨髓,让他从小就养成了的怜贫恤老救济鳏寡的习性。

   成年后,外公那勤劳、正直、善良的为人处事风格,这在我们乡里可是家喻户晓的。有人想帮个忙啊,指导种地啊,他总是十分乐意,从不拒绝。他对家里请的帮工也是关心备至,我从未听说过他苛刻帮工的传说。他对长工王叔高就有亲如手足的关系,不像我从书本上看到的那种压迫与剥削的关系。王叔高结婚时由于没有聘礼,我外公毫不犹豫的拿出钱来,风风光光地主持了王的婚礼;土改以后,王叔高逢年过节还带上礼物去探望我外公,我不止一次听王叔高说起:“你外公,我过去的东家,是一个大好人,他太善良了,太能吃苦了,平时都是他领着我们干活,锄地、插秧他总是冲在前头;青黄不济的时候,宁可自己吃红薯饭,也要让我们吃上米饭;他家的田地也是两亩、三亩买下来的,历经二、三十年才置下那份家业”。

  在外公家庭中兴的岁月里,他始终坚持早睡早起,忙前忙后,农闲时总是天还未亮就挑着蔬菜上街去卖,直到七、八点钟才挑着空担子抑或卖剩的几把菜回家。白天他要么到防洪堤上的树林里扫落叶,有时带把镰刀,割点枯柴以供做饭抑或取暖;要么带一把拾粪铲,背上背篼去牲口密集的地方拾粪。他的家人和帮工一样,各有分工,也都十分勤劳肯干。

  只有家里来客人时,外公才会停下活计,陪着客人坐在晒谷坪上,在暖暖的阳光下,掏出那支陪伴他多年的烟枪来吞云吐雾,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生活中所承受到的压力挫折这才随着那烟雾四处飘散,童年、少年时愉快的生活,青年、壮年时创业发家的故事,才会慢慢的重现他的脑海,让他有意或无意的露出惬意的神韵。

  据说外公是一位有名的“庄稼痴”,早晚总要到田间地头去嗅一嗅,说是看着这绿如绸缎的稻田,就能嗅出米饭的香甜,抚摸庄稼就象爱抚充满希望的新生儿。他守望着他的田地,盼望土地上能收获更多的粮食。到了上世纪四十年代,外公的农业生产已初具规模,加上他接受新生事物快,使他的耕作方法、农作物品种的选择,给当地农民起到了示范作用。同时,他的家底也日渐丰厚,他用他的智慧、坚韧、果敢,终于在下柴市这块曾经芦苇丛生的土地上创下了自己的家业,名下有了一百多亩土地,建起了一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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