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收音机,被他视作宝贝,以前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要听上好一会,他不听戏曲,也不听故事会,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听些美国亚洲之声之类的节目,每每在关键时刻节目中间又被强行插进去一段倔强的陕西腰鼓,让爷爷急得跳脚。广播里会讲很多国际时事,许多论述观点和新闻都不会出现在电视上的那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种广播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翻墙”,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陪爷爷睡,我们每天都是在边听边讨论边争辩的过程中度过睡前的时间的,就在山村的一个小房间里,爷爷和我就像谍战片中一样,每天焦急得转台,等着不一样的电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