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时,父亲是一座大山,坐在他肩头,总能看的很远,很远。懂事时,父亲是一棵倔强的弯松,这才发现,我的分量是这样重,这样重。而现在,父亲是心中的牵挂,一周见一次,周而复始,不断地牵挂那个牵挂。
他,年快过花甲,但一头黑油油的发丝,让人认为只不过四五十岁,我喜忧参半,喜的是父亲还没有被岁月染白头,忧的是他真的要老了。
他,脸蛋很瘦,看起来有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古黄的脸上留下由时光沉淀下来的斑点,一双带有血丝且泛黄的眼眸,下巴上有许多胡须,以前摸起来扎扎的,现在摸着泛白的胡须,软软的。额角上还有几条明显的皱纹。他们那时还生活在偏僻遥远的乡村小镇上,日子过得十分艰苦艰辛,每天天还蒙蒙亮就要起床,步行十几里路去上学,书包就是自己做的单肩花布袋子,里面好好的藏着几本毛毛糙糙的课本和生了红锈的铁铅笔盒,这可是他们的宝贝。教室就是一间茅草屋,桌子和凳子都是用木头做的,这制工不用说,那可是相当的毛糙了。回家以后,爸爸,还有他的兄弟姐妹们都要帮大人们干活,干活以后还要照顾弟弟妹妹们,一直得忙到晚上。然后,他们就在油灯下做作业。因为那时爷爷、奶奶他们家里很穷,但是他们的孩子们都很懂事,这其中也包括我爸爸,为了减少大人们的负担,他们在油灯下做作业的时间都不超过3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