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祖父

  过年了不由去回想儿时过年的情景。外祖父,外祖母,爸爸妈妈姐姐弟弟一家子欢乐融融的景象,就像电影一样一次次回放,提起外祖母总有讲不完的故事,外祖母的一生见证着中国近百年的历史。

  外祖母出生在上世纪初,四五岁时就被裹了脚,疼痛的记忆常常提起,这也注定他的一生只能跪着干农活。在他的故事里,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两姐妹曾经相依为命度过青少年时期。外祖母的一生是坚强的一生,他曾经历了一次丧子沉痛打击,可他还是从百般痛苦中挣扎出来,迎来了新的希望。

  听外祖母讲那时地主也没有好的吃,给长工短工给长工短工就更别提了,干了一天活的外祖母终于挣到晚饭稀饭煮土豆,跟他们一起打短工女人都有家都有孩子光他们填饱肚子是不够的。于是他们试一下点吹灭油的我黑赶快把碗里的土豆常在衣服里然后再把蹲点亮继续喝剩下的稀饭,慌慌忙忙生怕被人发现。

  当他赶回家时,才发现饿极了的妈妈早已把窗户纸打破且嚎啕大哭。外祖母无奈只好找木板之类的东西来遮挡遮挡寒夜的来风。万嘱咐有时晚上能赶回来有时敢不回来那时代是狼出没的时代,外祖父不在家的时候就连狼也特别欺负人。深夜狼似无忌惮的蹲在鸡窝门口见些用爪子去掏手机被惊吓的叫个不停外祖母趴在窗口用力去喊吓,狼不屑一顾只是往后退退并不离开。狼可能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颤栗,苦得外祖母一夜不敢睡觉,如果是外祖父喊吓,狼就马上逃离了

  日子虽然苦,但总算有个完整的家,时光就过得快,妈妈和舅舅也一天天长大,不光吃的不够,就连穿的也没有弟兄俩就只有一条能穿出去的裤子谁出去给谁穿,妈妈从小懂事就开始帮外祖母干活,捡柴火、拾牛粪,没有鞋子妈妈常常站在热牛粪里取暖,十六七岁就开始找工作。

  外祖母虽然日子过得穷,他却有一颗善良的心,他曾经救起过被遗弃的婴儿,她发现时孩子已奄奄一息,身上病犯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外祖母没有嫌脏,把婴儿带回家洗干净,喂食,直到有人收养了她。

  外祖母还有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就是他曾经到部队里看望舅舅,在那时交通极不方便,外祖母又大字不识,一个这一次出门是多么艰难啊,这一经历是他一生中见过最大的世面,外祖母讲那时就就在县城上学,捎信告诉她去当兵,让外祖母在大路上等着,外祖母期待着和舅舅见面,一天等下来,结果是一辆大卡车载着一车年轻人。没等到奶奶找到舅舅的身影,汽车就远去了,外祖母望着在尘埃中远去的车辆又无奈低下头捡起舅舅抛落地上的衣服,不由得泪流满面。两年过去了外中国忍不住是,思念儿子于是拿起唔热的信封去寻找舅舅所在的军营。外祖母几番辗转终于见到了日夜思想的小儿子,还受到了军营热情的接待,给舅舅的战友分享了家乡的土特产,见识了工程兵的真实劳动,外祖母放心了,踩着他的小脚回到了家乡,此后他见了熟人就要把他的所见所闻诉说一番,分享他的快乐。

  希望总是有的,在外祖母的期盼中,孩子们都长大成人,我们姐弟也常常绕西二环,外祖母迎来了幸福的生活,外祖母感慨地说它是在天堂里活着,外祖母虽然站立不稳,但却从未间断劳动,在我的记忆中,外祖母永远跪着锄地跪着劈柴跪着和面,他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

  外祖母喜欢看大戏,经典剧本朗朗上口,可每每出现新编兴趣就看不懂了。十几岁的我常常陪着他看戏,一则看护奶奶二则给奶奶涨势,每每入戏时奶奶便老泪纵横,我知道那是触动了他内心的苦痛,便在身旁安慰外祖母,告诉她那是演戏,是虚构的世界。外祖母于是擦干眼泪不好意思的笑一笑,继续看戏,为了让外祖母高兴穿的体面,妈妈还特意为奶奶做了两件的确良偏襟上衣,一件白色,一件淡蓝色,穿上新衣的奶奶笑得嘴也合不拢,这两件衣服奶奶一天换一件也只有看戏才穿。

  我上初中了,和奶奶相处的日子一天天减少,想念奶奶的日子却一天天增多,星期天我总要抽空去陪着奶奶,给他讲我见到的事物,也摸着奶奶讲她过去的事情,同时奶奶总要拿起梳子把我的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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