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的姓氏和族史而自豪,因为当别人问起时,我可以自豪地回答我的姓氏有多么尊贵,碎但永远铭记在我心中。
说到我的爷爷,他在我们家族中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他是上几辈中最有文化的人。几年前,因为族中一直没有族谱,一个念想悄悄在他心中萌发。几年前,我就常常看见爷爷坐在书桌前,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铅笔在几张大挂历后面写写画画。上面有很多小格子,格子里便是人名,我问他在写什么,爷爷笑了笑说:“写族谱。”“为什么要写族谱?”我好奇地问。爷爷没有回答我,因为里面包含了太多跟我讲不通的故事。一年又一年,爷爷一直在写从未放弃,草稿修了一遍又一遍,慢慢完成。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2017年春天爷爷编写好,印刷出书了。族里每户人家都赠送一本,族里人对爷爷称赞不已。
编制族谱很不容易,因为家族历史久远,还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资料,就是健在的老一辈人也有许多往事都忘了。爷爷编的时候没少问族人,爷爷之所以能编成,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很聪明,退休前他是一初中的校长。听说还被评为省级优秀教师。我问妈妈,爷爷在学校教什么?妈妈总会说你爷爷什么都会。
听老奶奶说,爷爷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因为太穷没钱治,当年差点死掉。我想当年爷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爷爷知道贫穷改变不了一切,只有努力学习,未来才有光明前途。
爷爷的努力使我们一大家人摆脱了贫困,走上了幸福生活。我感谢我的爷爷,我为现在我们家的幸福、美满、和谐的家庭而自豪。我将更加努力学习,为我们家添光增彩,为我们家族争添光增彩。
我在参与抢救农村非物质文化遗产时,在烈士陵村发现一个农户家里收藏着一部老家谱,用木制匣子装着,匣盖上刻着“如皋葛氏宗谱”,宋体字阳文,文字两旁是云彩纹。打开匣盖子一看,二十来本家谱的纸片大部分已经风化,一动就会碎裂。听主人说,这部家谱是祖上留传下来的,文革中,用塑料布包紧,藏在地下,才得以幸存下来。老爷爷在世的时候,精心保管,年年暴晒,只是老人过世后的十多年来,原封没有动过。我想老家谱能够保存下来实在不容易,必须找行家里手来帮忙,才能继续保存下去。我就打电话给广播电视台的熟人,打听此事由哪个部门管,有人建议找档案馆,我便专程来到档案馆,后来就由档案馆给这部家谱的主要部分扫了描,制了光牒。
在这部老家谱得到抢救以后,我又千方百计不厌其烦地寻找老家谱。我听说十里桥村有农户收藏着朱氏家谱,我就追到朱家去,查看了这部家谱。收藏者告诉我,这部家谱原来的收藏者家庭成分高,文革中造反派要交出家谱销毁,那家人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送到他家来,因为他的成分好,造反派不敢强制他,所以这部家谱才幸免于难。他还说家谱是家族联系的纽带,朱氏的老家在如皋东南六十里的车马湖,车马湖又名范湖洲,所以叫《范湖洲朱氏族谱》。他给我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他一个本家老叔台,在新疆某部当排长,当选为该驻地县的政协委员,正巧该县县长也姓朱,又是同一字派,虽然一个籍贯是如皋,一个是如东,却在异乡认了兄弟,在工作上鼎力相助,在生活上关怀备至。另一个故事说的是他有个本家侄子在海安工作,一次生病,住进海安医院,主治医师也姓朱,论字派长一辈,特别精心照顾这个“侄子”,后来侄子转到栟茶医院,还一定坚持亲自护送过来。他说,这就是家族意识,家族观念,起了作用。
我又听说这个村有农户收藏着周氏家谱,就摸到周家去,第一次家主不在家,过了几天再去,不见家谱决不罢休。还听说这个村有农户收藏着缪氏家谱,我去一下子找着了两部,听说另一村有一家还收藏着一部,我又找过去,谁知这家男主人过了世,女主人不知放在哪儿,她答应我找找,那是大忙季节,人家正忙活,我只好耐着性子等过了大忙再去,终于找到手了。我就这样先后把周氏、朱氏、河东派冒氏、杨氏、顾氏、缪氏等家族老家谱送到档案馆扫了描,归了档。我还把县档案馆已经存档的双甸任氏、掘港管氏,袁庄袁氏、双甸冯氏、袁庄孙氏、河西派冒氏、苴镇徐氏等家族老家谱的电子件输入我的移动硬盘。
我在收集翻阅老家谱的同时,把我感兴趣的部分摘录了下来,现在已从14部家谱中摘录了365首诗词,摘录了60余篇艺文。老家谱都是繁体字,又是文言文,字难认,句子难断,意思难懂。特别是要从电子版上,抄录下来,再打印,再与电子版的原稿校对,这样要反复多次,还难免有错。我已将九部家谱中的诗词选编入景风诗讯第四、第五两期发给诗友们研读,还编印《冯氏家谱选编》、《河东派冒氏族谱选编》、《薛氏族谱选编》、《陈氏宗谱选编》,发给相关人士帮助校对。与此同时,我撰写了《家谱中隐含的历史信息》、《三部家谱一条根》、《曹家庄、曹家祠与曹家楼》、《孙氏家谱初探》、《陈氏家谱初探》、《袁庄形胜如画》、《管氏园林七律五首》、《从老家谱中探索诗词文化》等研讨诗文多篇。其中《家谱中隐含的历史信息》在《南通日报》发表,《三部家谱一条根》在《居旅栟茶》发表,《庄形胜如画》在《扶海文化纵横》发表。前一篇一发表,南通市公安局一位薛同志就打电话来找薛氏家谱寻根溯源,为此我又写了一篇《血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