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骋马图》轴,近现代,徐悲鸿绘,纸本,设色,纵89.2cm,横81.8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自题:“廿八年四月悲鸿客星洲。”钤“东海王孙”白文长方印。另有韩槐准题记一则,钤朱文印三方:“槐准最珍”、“韩俊公十三世孙司愚趣斋中”、“痴瓷醉匋”。
廿八年即指民国廿八年(1939年),徐悲鸿时年44岁。
徐悲鸿在星洲(新加坡)期间,与当地文士韩槐准结下深厚的友谊,并为韩槐准创作了不少优秀的作品,本幅便是他赠予韩氏的作品之一。
图绘一匹骏马蹄踏秋草急驰飞奔的情景。徐悲鸿绘马是在尊重中西方传统绘画技法的基础上外师造化,注重写生,形成了自己的鲜明特点:其所画之马头部常留一道空白,或施一笔白粉,表现出马头部的高光,以增强立体感和马首坚硬的质感。马的颈部和腹部以软毫笔着浓墨一笔勾画,弧线粗重,富有弹性,表现出肌肉的力度。马的鬃毛和尾部在运笔施墨上杂而不乱,其虚实相间的笔触,浓淡、干湿互衬的墨气,表现出骏马驰骋时鬃毛飞扬的飘逸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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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鹊秋艳图》轴,近现代,徐悲鸿绘,纸本,设色,纵92.1cm,横34.3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自题:“卅一年秋悲鸿写。”钤“悲鸿”朱文方印。鉴藏印钤“韩槐准所有”朱文椭圆印、“愚趣斋主”白文方印、“吴普航印”白文方印。
卅一年即指民国卅一年(1942年),徐悲鸿时年47岁。
图中“S”形的粗大枫树干上落有两只喜鹊,一只居上,一只在下,似乎正窃窃私语,为萧索的秋日平添了几分温情,也为大自然景观增添了几许浪漫的情调。图中树干的用笔雄健有力,富于方折、顿挫、提按变化,表现出枝干特有的质感。树叶写意生动,以淡墨中锋勾勒轮廓,随后填入橘红、黄、绿、青等各色,丰富的色调点缀出清秋美艳的意境。
此图画在都匀皮纸上。这种皮纸产于贵州都匀,在当时是一种物美价廉的国画用纸,其本身淡淡的黄色令画面显得古雅质朴,其粗糙的表面既吸水又不浸水,便于笔墨的表现。在物资匮乏的抗战时期,徐悲鸿很喜欢用这种界于生熟之间的皮纸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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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栖霞图》轴,近现代,徐悲鸿绘,纸本,设色,纵87.3cm,横47.2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自题:“辛未晚秋游栖霞归写此。悲鸿。”钤“悲鸿之印”白文方印。
辛未年为1931年,徐悲鸿时年36岁。
本幅左上吴倩题:“千里断鸿供远目,廿年芳草挂愁肠。阅悲鸿廿年前遗作,书石林词志怀。甲午吴倩题。”甲午年为1954年,时值徐悲鸿逝世一周年。
徐悲鸿在山水画创作上主张“外师造化”,到大自然中描绘实景,反对清初“四王”以来片面追求笔墨意趣的“样式山水”。此图是他游南京栖霞山后所绘,立意新颖,取景独特。全图右半部绘嶙峋陡峭的山崖,左半部写虬枝纵横的苍松秋树。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树木以自己的枝繁叶茂彰显着顽强的生命力,以自己的绿装红叶装点着大自然的色彩,而徐悲鸿则以生动的笔墨创作了不朽的艺术篇章,为栖霞山的绚丽风景增辉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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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图》轴,近现代,徐悲鸿绘,纸本,设色,纵90.4cm,横43.6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自题:“七年冬将之法,叔平先生持汉魏精拓多种赠别,作此报之并为纪念。悲鸿。”钤“悲鸿”朱文圆印。画幅右下角钤“妙机其微”白文方印。
七年即指民国七年(1918年),徐悲鸿时年23岁。
图绘一花斑虎卧于石上,正扭头转身回眸远眺,其警觉的目光既扩展了画面的空间感,也显现出百兽之王唯我独尊的霸气。
图中的虎采用传统中国画的淡彩晕染,以细劲的笔致勾勒出虎之欲行又止的动态,又以或深或浅的赭石及藤黄交错地渲染虎背的皮毛,表现出细密柔滑的质感。
在书法上,徐悲鸿颇受康有为的影响,工于汉魏法书名拓。1918年11月,徐悲鸿争取到公费赴法留学的名额。赴法前,得到好友马衡(字叔平)相赠的汉魏精拓,很是高兴,于是精心地绘制了此图作为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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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书四言》联,近现代,徐悲鸿书,纸本,行书,纵128.8cm,横31.2cm。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上联释文:“明耻教战。华度先生惠正。”
下联释文:“多难兴邦。卅二年岁始悲鸿客贵阳。”
钤“徐悲鸿”印。
卅二年即指民国卅二年(1943年),徐悲鸿时年48岁。
书学方面,徐悲鸿在临摹北碑的基础上又先后摹写了倪元璐、王铎、傅山等人的书法,逐渐形成了自己风骨开张、运笔连贯、笔法俊朗、古拙天真的个人风格。
此联是徐氏书法成熟期的代表作。其笔意在行草之间,以中锋用笔,圆润中见方拙,尽显魏碑书法外拓方整的笔法特点,同时又不失明朝王铎等人硬倔的书风笔韵,并在飘逸俊秀中得自然天成之趣。所书内容表达了作者的抗战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