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典故秩事


雪花有气无力地随着北风漫无目的地在马王寨上空飘荡着,不一会儿,整个山寨就被白雪所覆盖,好一个白茫茫的山野真干净……

刚吃过早饭,马氏祠堂上殿神龛下方一堆熊熊篝火边,就坐着五六个已剪了辫子秃着脑袋的老男人,一个个神情严肃,就像是一个个闷葫芦似的,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各人心里都在盘算着什么。

“我看呀,这个事我们族里不能再任其胡作非为了。太不像话了,就连他的堂妹他都不放过,这还是人吗?”族长马圣贤沉默了许久,见大家都不说话,他只好提起了话头。

“对,对。你们不知道呀,外面说得多难听哟!有的人说得我真想钻地缝了,简直,简直,太不成体统了。”一向直言快语的马大炮,一边把正冒着雾气的烟袋头在大板凳头上狠狠地磕了几下,掷地有声地说。

马二宝用脚狠狠地把面前的火钳踢出老远,接过话茬说:“妈的疤子的,这个畜生,是得要收拾他了。不过,你们每次光是嘴上讲得五狠六狠的,可真看到他了,你们又都怂了,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也不是不敢对他怎么样,你看他人高马大的,还有功夫,我们马家哪一个是他的对手,都不敢近他的身,如何是好?”

“对,对,据说他跟着我们这里的李大个子跑到武汉,他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偷出来枪和子弹卖,这不是找死吗?”

这里说的那个“他”,本名叫马德学,家住马王寨下的马家河,到德学头上已是三代单传了,因为祖上有些田产,所以日子过得一直比较滋润,再加上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的溺爱,那真个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虽然在私塾里读了几年书,无奈他天生就不是一块读书的料,或者说是他根本就不想读书,在学堂里,他像搅屎棍一样搅得鸡犬不宁,使得先生都教不下去了。最出格的是,他竟然在先生出恭时,用长长的竹片戳捣先生的屁股。

后来,无人敢教,也无人愿教,他只好成为闲人,像一个幽灵一样,一天到晚四处游荡,不是打架闹事就是偷鸡摸狗,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大害”了。后来,他听说当地在湖南读书的李大个子回乡探亲时,他便神吹自己打架如何有本事,十几个人都很难近他身,于是,他便成为李大个子的贴身保镖被带走了,从此沓无音讯了。。

正当人们把马德学都要淡忘了的时候,他又回到了马王寨。这次回来,可非同小可,他不仅有 钱了,还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回了一枝短枪和两把长刀,这一下可把马王寨的人吓坏了。他父亲马黑豹逢人便夸他的儿子出息了,敢闯敢干,不仅当了官,还贩大烟赚了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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