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很喜欢从车,他说坐车很舒服,是一种享受,而我母亲怕坐车,会晕车,但她还两次去北京,母亲的晕车基因遗传给我,我又把这基因遗传给平儿。
我第一次坐车是1968年冬季,文革开始了,我们去串连,我坐车去福州,一路上我晕车,吐得很难受,在外面的一个月里,经常坐公交车,也慢慢地适应了。
以后有几次晕车还是印象深刻,记忆犹新,1969年方从大连回来,多从老家去福州接她,那时老家去福州走的是经过大桥镇往雪峰过白河镇到福州西站,那时的西站离东辉花园很近。由于这条公路全是山区公路,路面不平,坑坑洼洼,上下坡陡,弯道多而急,我坐到雪峰寺就很难受了,再往下又是下坡,车快弯急,终于受不了,大吐起来,吐到快到坡底时,黄胆汁都吐完了,还在干吐,难受的感到生不如死。由此联想到英雄人物经受严刑拷打,残酷折磨的坚强意志是多么伟大,可敬可佩。
有段时间,雨的一只眼角会经常充血,我和她一起去福州看眼病,坐车过大桥镇到葛藤湾时,我晕车吐的受不了,叫司机停车说我要下车,停车后,我下车,雨没下车,一个人去福州了。本来以前下车后,我就会感觉不错,但那次下车后还是难受,我在一个加工棚里躺着,打电话给明儿,叫他骑摩托车来接我回去。我休息一会儿,一位好心人带我去他家,给我一杯热水喝,这样我慢慢地好起来了。明到葛藤湾去找我,问了一些人,有人说看见一个人躺在加工棚里,明到加工棚没找到我,害怕我出意外。最后联系上,我俩会合了,明也一直感谢那位好心人,我骑摩托车回家就不晕车不吐了,。
2008年明先行去外省找矿山,十天左右后,我从老家出发坐火车去和他一起找矿山。由于中途上车,只买到站票,上车后补卧铺没成,只能在卧铺走道的临时坐椅坐一坐,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人很难受,到了晚上就去餐车吃碗面。等着送面,面来了又慢慢地吃,吃完了还不走,这样休息很久,人还是难受,又想睡觉,也知道餐车座位不会让乘客呆太久。看见几位工作人员跟一位像是管事的人在聊天,我拿香烟分给他们抽,给了那位管事的人两包香烟,叫他帮忙安排卧铺,还真管用,一会儿有乘务员带我去补了卧铺票,我能躺下休息,还睡了一觉。那时我想我一生经历很多,把这些写下来,留给后代,也是一笔财富,写回忆的念头就是从那次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