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还在单位学了不少的文化业务知识。因他为人诚恳,做事踏实,两年后就调到建井处作了一名技工。父亲文化不高,他只是参加矿务局的文化补习班,他经常向家里写信、汇款。后来,我曾见过他床铺下面厚厚的抄着毛主席语录的练习本,虽然笔迹如小学生一样,但字迹公正、页面整洁。
很小的时候,我对父亲的模样很模糊,是个不爱说话,很严肃的人,因为他工作在城市,我们还呆在乡下,他很少回来。在我们的心目中这也是一个最值得骄傲的理由,因为,他每次探假回来时,总会给我们带好多好多好吃的与好玩的,有时我们还可以到他那里住上一些日子。还有动物园里的狮子、老虎、孔雀等都是我们村的孩子甚至大人都没有见的,我常以此为荣,在小伴儿面前津津乐道。
小学时,我们就搬回到镇上了。我很调皮的,就像“小弗朗士”一样,惹事生非桀骜不驯,母亲也拿我没办法。有次他休假,老师也找到家里来了,尽诉我在学校的种种劣迹表现,他与母亲一直小心谦卑地给老师添茶续水满口歉意。老师走后,他没有说一句话就出去了,回来时带着一大把杨树条,他狠狠地抽打着我,就像在抽打一头不听话的犟牛,直到树条都打折完才罢休。那时我心里非常地恨他,恨他打人太狠且不带任何言语。
二
暑假,我一个人去平顶山玩。他带了几个同事在工矿路南边的一个小酒馆里招待我。他要了一大盘卤肉还有几个小炒,几瓶白酒我倒忘了,他给同事斟满酒后对我说:“你都初中毕业也放假了,学着喝一些吧。”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一杯酒下肚,胸中似一团火一样,耳目发热,有些飘飘然了。他的同事们夸他,说有一个比他还高还有出息的小子,父亲一直乐的合不拢嘴地张罗劝酒。那晚,是我见父亲喝的最开心的也是最高兴的一次。
那个假期,他不但让我与他同事的儿子一块学习,还一起去卖酸奶,我们各骑一个三轮车给一些学校、厂矿送奶,他总是在大门口等我回来后一起去食堂吃饭。一次我去洗碗,公共卫生间的地板因长期积水有些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脚,他拿了一条毛巾一边给我擦拭衣服,一边嘱咐我以后不要去洗了。再后来,即使我想去洗碗他也坚持不让我去。
假期快结束,我要回家上学了。他对我说:“你长大了,就用你卖酸奶挣的钱买点猪油吧,这里的猪油很便宜的,比家里要便宜好几块呢。”因为太重,又怕我一个人不方便,他就请假送我回来。我说:“我能一个人来,还不可以一个人回去吗?”他坚持不让。
我们下了火车已经是凌晨二点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