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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益的后代非子以善养息马畜倍受周孝王青睐,因此周孝王辟地以为附庸。非子之六世孙陵,周僖王时封邑城,后除“邑”从“衣”,因以裴为姓。陵十二世孙裴遵,东汉时为敦煌太守,汉光武建武二十一年由于平蜀有功诏准举家由云中迁入安邑。其孙裴哗在汉顺帝永建初年来到山西闻喜凤凰原之阴、峨嵋山之阳的一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庄名叫裴柏,因柏林茂盛故有此名。

  这裴桕村便是裴氏家族的世居之地,发祥之源。

  从此,裴氏家族在这里繁衍生息,盘根错节,蔚成大姓巨族,以至于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为显赫的宰相世家,天下无二,世上无双,难见其匹。

  裴晔有子裴茂汉灵帝时历任县令、郡守、尚书等职。建安初年,军阀混战,他率关中诸将讨伐李催,’有功于当朝,封阳吉平侯。他生有4子:潜、徽、辑、绾。自4子之后,裴氏家族逐渐兴旺、繁茂起来,其子孙后代虽仍以裴柏为中心,但也开始向外散移播迁。其后代编修家谱者把其族人总括为三眷:西眷、中眷、东眷。

  西眷之裴出自裴之后,由于他的子孙最初大多在西凉任职为官,故号西眷裴;

  潜、绾居闻喜,其后代也大多为官河东或河东周围,故称为中眷裴;

  东眷裴为裴辑后人,汉献帝工部尚书,赐金紫光禄大夫。其后代为宦者多在京燕淮襄一带,故称其为东眷裴。

  以后随着岁月的流逝,裴氏又繁衍出许多支派,如洗马川裴、南来吴裴等。尽管世远族分,但皆出自三眷之后,发端于闻喜裴柏,故有“天下无二裴”之说。

  清朝嘉庆年间裴氏后人修的《裴氏世谱》,详细开列了裴氏历代官宦名录,据称有“宰相59人,中书侍郎14人,尚书55人,侍郎44人,常侍11人,御史11人,使(包括经略使、防御使、节度使、观察使、节度使留后、布政使、按察使等)25人,刺史110人,太守77人,大将军59人,驸马21人,荫袭46人,进士68人,贤良7人,辟举65人,公89人,侯33人,伯11人,子18人,男13人,谥59人,乡贤30人。还有皇后3人,太子妃4人,王妃2人,贤节82人”。这个统计虽未必准确,但我们可以据以一窥裴氏仕宦情的全貌。

  据不完全统计,裴氏家族做到知府、刺史、太守以上官职者约有千余人。一千余人,这是一个多么庞大、壮观的队伍,它比其故里裴柏村现有的人口还要多。这么多的文臣武将、进士名流、皇后王妃集于一家,真是匪夷所思!

  1、清廉的尚书令——裴潜

  裴潜(?——244),字文行。裴茂次子。

  东汉末年,军阀混战,烽火连天,朝廷危倾,生灵涂炭,裴潜父裴茂力赴国难,奉诏亲率关中诸路大军声讨李催,有功于当朝,被封阳吉平侯。汉献帝年间,裴潜为避战祸,流落荆州,做事于刘表门下。刘表甚爱之,待以宾礼。但裴潜在与刘表共同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刘表只不过一介懦夫,本无霸王之才。他曾在私下对要好的王粲、司马芝说:“刘牧(即刘表)非霸王之才,欲西伯自处,败无日矣。”随即裴潜离开荆州,南到长沙,投奔曹魏政权。没多久,曹操力取荆州,刘表一败涂地,裴潜之预言得以应验。

  裴潜归附曹操后,也颇得曹操器重。由于他在避乱荆州期间,刘备也正寄刘表篱下,因此裴潜与刘备有幸相处。鉴于他与刘备有过交往,曹操便想听听他对刘备的看法。曹操问:“备才略如何?”裴潜答:“使居中国能乱人,而不能为治也;若乘间守险足为一方主。”曹操听后笑而不语。

  当是时,山西代郡一带正有乌丸王及其大人三单于作乱,裴潜奉命出任代郡太守,北上平乱。针对匈奴势大兵强,曹操准备授权裴潜调集精兵良将,大兴问罪之师,以解代郡之患。裴潜则以为,代郡方圆百里,民众殷实,能骑马射箭的人起码在万数以上。单于对这种情况也非常清楚,如果他们放纵时间一长,自己内部也会不战自乱。假如今天派重兵前往,单于必因害怕而作困兽斗,其后果自难预料。因此裴潜提议,只宜以计图之。裴潜单枪匹马来到代郡,单于大惊,脱帽致礼。他的大智大勇使单于消除了戒备,而且悉数放还了以前所掳掠的代郡妇女、器械物资等。之后,裴潜稳下心来,诛杀了与单于里通外合的原郡中大吏郝温、郭瑞等十几个委曲求全之辈。裴潜的举动使魏北方边境大为震动,一时间远近百姓纷纷投奔。裴潜在代郡三年,其时边疆安定,兵无战事,百姓归心,安居乐业。

     魏建国初年,裴潜入朝为散骑常侍,在外任魏郡颍川典农中郎将,赐爵关内侯。魏明帝继位后,他在朝中任尚书职。后来又出任过河南尹、太尉军师、大司农等要职。不久,又入朝走马上任尚书令。至此,作为一名封建时代的官宦,裴潜步人了他人生的顶峰。父丧去官,拜光禄大夫。正始五年(224),潜抱病身亡。赠太常,又赠开国公,谥贞侯。

  裴潜为官清正廉洁,光明磊落,不论调迁何处任职,从不携家带口,这与见怪不怪的封建官僚动则儿女妻妾,大轿小轿络绎不绝的奢侈行为形成多么显明的对照。更为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几乎很小顾及家里,以至于妻子在家贫乏,每天以织藜芘为生;其父在京师,出入不乘车;兄弟姐妹出门远行也经常以步当车;家人大小有时甚至并日而食。史书上的这些记载,虽然不免有溢美之辞,但我们依然可以从中窥见裴潜廉洁奉公的一贯美德。裴潜家教有方,家人上下互相尊重,当时之人很少有能和他相比的。在弥留之际,他瞩托家人,在其死后不要靡费,一切从简。果然,在他的墓中仅“瓦器数枚”,别无他物。这就是堂堂尚书令的身后事,和那些生前享尽荣华富贵,死后也要备其哀荣的封建达官显贵是怎样的格格不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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