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总是在我的生命中默默关注我,他很普通,却想却想要陪我走到山穷水尽。他就是我的父亲。
空闲的日子父亲总会拉着我在小院的门口打羽毛球。他的耐心让我从一顿乱挥的水平上升到能接几个球,于是我们终于能一同练习高远球了。只是我的技术还不够娴熟,父亲得相当配合我们才能不间断的挥上十来个球。后来,我们坚持每周一次,成了习惯也便能稳稳当当的接球了。父亲这时开始给我定目标了,起初是100个和平球,不完成不吃饭。现在还依晰记得那个傍晚,我连打了2次99个和平球,任凭母亲在窗里唤我们回家,我终于是有些沉不住气,心中莫名地烦躁,只有父亲在那一头挥动着球拍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那时我才知道,玩球是一个多么需要耐力与心态的运动,而父亲正是以这种方式养成了我倔强而不轻言放弃的性格。如今的我也喜欢上了和伙伴们在球场上大汗淋漓的感初中时就学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后来,也有不计其数的人写过“父亲”。因为,父亲是无私的伟大的。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写写自己的父亲,但酝酿多次,终未如愿,我一直认为没有完全诠释父爱的能力。
父亲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人,他言语不多,但他的行动教我做人要诚实、勤勉,让我懂得只有付出努力才会有所收获,只有诚实信用才能做到坦然面对。
父亲是一个苦人。两岁丧父,四岁丧母,后来过继到一个家境较好的人家。继母对他很不好,也就开始了他苦难的童年。父亲没上过一天学,他除了放羊就是捡(砍)柴,成人后就进行田间劳作。
1963年,有人与继父母商量,让父亲顶他独子的名额去平顶山煤矿做井下工,因为那时村里是没有人愿去的。父亲不但没有象别人想的那样被井下“活埋”,还在单位学了不少的文化业务知识。因他为人诚恳,做事踏实,两年后就调到建井处作了一名技工。父亲文化不高,他只是参加矿务局的文化补习班,他经常向家里写信、汇款。后来,我曾见过他床铺下面厚厚的抄着毛主席语录的练习本,虽然笔迹如小学生一样,但字迹公正、页面整洁。
很小的时候,我对父亲的模样很模糊,是个不爱说话,很严肃的人,因为他工作在城市,我们还呆在乡下,他很少回来。在我们的心目中这也是一个最值得骄傲的理由,因为,他每次探假回来时,总会给我们带好多好多好吃的与好玩的,有时我们还可以到他那里住上一些日子。还有动物园里的狮子、老虎、孔雀等都是我们村的孩子甚至大人都没有见的,我常以此为荣,在小伴儿面前津津乐道。
小学时,我们就搬回到镇上了。我很调皮的,就像“小弗朗士”一样,惹事生非桀骜不驯,母亲也拿我没办法。有次他休假,老师也找到家里来了,尽诉我在学校的种种劣迹表现,他与母亲一直小心谦卑地给老师添茶续水满口歉意。老师走后,他没有说一句话就出去了,回来时带着一大把杨树条,他狠狠地抽打着我,就像在抽打一头不听话的犟牛,直到树条都打折完才罢休。那时我心里非常地恨他,恨他打人太狠且不带任何言语。
二
暑假,我一个人去平顶山玩。他带了几个同事在工矿路南边的一个小酒馆里招待我。他要了一大盘卤肉还有几个小炒,几瓶白酒我倒忘了,他给同事斟满酒后对我说:“你都初中毕业也放假了,学着喝一些吧。”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一杯酒下肚,胸中似一团火一样,耳目发热,有些飘飘然了。他的同事们夸他,说有一个比他还高还有出息的小子,父亲一直乐的合不拢嘴觉,心态也逐趋平和,这无不是父亲良苦用心所至。随着学习任务的增加,我和父亲得联系也少了很多,母亲说很多次通电话都太匆忙,父亲还没来的及说完我便挂了,再回拨的时候,听筒里传出的只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后,我沉默了良久,我能懂父亲还想像从前那样牵着我往前走,教给我在课堂上永远都学不到的东西,而我也想紧跟其后,坚持自己的道路,但有时有些事却总不被现实所允许。
不过,父亲超感谢你一直在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