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刘福秀,山东胶州人,54年生人,育有一子一女

  “丝丝白发儿女债,道道深纹岁月痕”,转瞬三十载,我们已成人,母亲却丝丝白发,道道深纹了。曾经,我对母亲说,我要她幸福,不要她掉一滴眼泪。可如今,每见母亲娇小瘦弱的身影,我就无比愧疚,实在想不起来我为母亲做过什么。

  母亲这人,怎么说呢?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一个极普通的农村妇女,而且只字不识。但对于我来说,母亲的份量却比泰山还重,好些时候我都想好好地写一下我的母亲,但终归未能成文,因为我特别害怕,我笨拙的文笔会有损母亲的形象。

  因为母亲的善良与热情,很多乡邻都会找到母亲帮忙,小到纳鞋底,大到别人借钱,只要自己稍微能行,她都绝不拒绝。甚至有外来收废品的人,路过家门渴了、饿了,母亲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人以帮助。

  三十多年来,母亲从没对我和弟弟俩说过一个“爱”字,我们也一样,从来不说,也许只有行动才是最好诠释。离家十年,我渐渐感觉到,母亲越来越絮叨了,总是不厌其烦地叮嘱我穿暖吃好,在外好好干……我们要在家一天,母亲就一天不闲,一会问我回了家是否习惯,一会又找来件衣服叫我别着凉,一会又问我们喜欢吃什么……我偷偷地问父亲,“母亲咋变得这样了?”父亲的脸色“唰”地难看了起来,“你妈没变,我看是你变了,你知不知道,你妈怕耽误你工作从不问你回来不,但每到年底她却总对我说天天梦到你!”

  父亲的话让我怔在了那里,我注意到,母亲的白发又新添了厚厚一层,额头的岁月痕更深了,手背上的血管,如条条蚯蚓在爬行……这都是因为我们?因为我们是母亲的子吗?

  每次临行,本就不多的行李,硬是被母亲和父亲抢到了他们的肩头,尤其是母亲,个头不高,特别瘦弱,我不让她拿,她却非要跟我争,我说我空着双手,让路人看着也不舒服啊,母亲火了,“长大了,你就不听妈的话了吗,我愿意,关别人啥事!”拗不过母亲,我只好随了她。很快,母亲满头大汗,我要换她,母亲依然不让,而且还乐呵呵地冲我笑,“你记住,长多大你也是我儿子!”就这样,我们走一程,母亲絮叨一程,直到我独自拿起行李时,我才真正领悟到“母爱”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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