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鳌阳蔡氏族谱新序
观夫参天之树,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我祖叔度公,本出姬姓,乃文王太姒第五子。至武王立周,始封于上蔡之地,蔡国乃立。故叔度公者,蔡之始祖也。
蔡国享祚六百,迭代廿三。遇楚惠强犯,君死社稷,国乃陷落。而后蔡军突围,播迁八方,遂以国为姓。此太史公《管蔡世家》所述,固天下蔡氏所本。惟其只记王侯,不记旁支,不足为谱。则考我家谱之始,盖唐宋之交。昔蔡国失陷,后事千载无传。唐宋之际,蔡氏后裔上下稽古,汪洋寻针,串连成册,而有中传之谱。或曰“宋前不可考”,或曰“不可考则废”。余以为,先世撰谱,在不可考处而考之,可谓苦心万世,炳功千秋。当今之世,废之虽易,于心何忍,弃之罔顾,未免有失子弟仁孝,有负先人之托。
虽曰慎终追远,人道之本。然考诸源流,则欲撰蔡氏通谱,实在难于登天。若以考谱之名,行错乱之事,实大不敬也。我祖出莆田涵头棣里,旧说为忠惠公之裔,惟多番考证,无所实据,此一憾也!然余闻之,谱牒之作,所以考古征前,传今裕后。非其裔而强授,是为不智;得其宗而故弃,是为不仁。今日之举,若克宗其宗而不僭他人之宗,祖其祖而不舍自出之祖,庶几可免于不仁不智之名。
故本谱,上以叔度公至忠惠公为外纪,以参考渊源,存疑采用;下至我祖椿棣公始为内纪,历一十二世载录迄今。若今后得寻先祖,考正宗脉,成全慈孝,则我族之幸也!余受族人重托撰谱,文疏学浅,不胜惶恐。以上不敢为序也。
椿棣公十世孙道济谨
公元二零一六年六月
序二重修济阳蔡氏族谱序
国之史者如浩瀚之沧海,家之谱者若苍茫之九派。无九派之聚会,岂有沧海之浩然乎?故我国之谱作历受民族之重视。然于文革十载动乱时,民间谱作深受浩劫,被散失、被焚毁、被投以沽鱼之肆者不堪数计,使我民族这特有之艺术宝库备受蹂躏。迨拨乱反正后方得百废俱兴,民间谱作得亦以正视,此乃我民族不幸中之万幸也。
鳌城济阳郡蔡氏,据其旧帙考之,其第一世肇基祖椿棣公,原籍世居闽郡兴化府莆田县,于清康熙十三年间因耿变之乱,故携带先人骸骨同妣詹氏避乱播迁寿邑鳌城南隅华丰境,卜居营宅,艰苦创业,历尽蒸尝。迄今已三百余载,历传十五世。派下裔孙,父慈子孝,兄和弟睦,瓜瓞绵绵,克勤克俭,丕振家声,令人钦之,是族之望也。至于受姓得郡,历祖衍发已详源流,而肇基及原籍之详况。
虽历经沧桑之变迁,然适本届重修之际,经族董公议,遣九氏孙登启君聘余等特赴兴化原籍采访,并由登君另撰采访记而志之,恕不复赘。自椿棣公肇基后,生三子,长生、安生、寿生,其长次二房时已播迁异乡,历经变迁已无法查考。惟寿生公支第三世兆佑公派生四子,故兮四房,多居鳌城,亦有播迁西隅若溪、建阳蒲城等地。帙内已明,仅此四房而计,已发族千余众,极开基与家之盛,亦为宗功祖德之崇报。考旧帙,于民国丁卯年一修复至戊子岁重修,距今有三十九年之久。今欣得族内首事者:运春、道浩、房长运祥、运登、运东、运奎、允中、会计运祥诸君,为报祖恩,首发重修,聘余等为之纂修。但余等才疏学浅,而冒胆为之,恐有失蔡族之重托,实为愧矣。
于丙寅岁开笔,阅其旧卷,赖全族人众之鼎力重新编纂,绍旧增新,修其谬误,删其累赘,补其缺漏,添注乳名,增编目录,力求纲目详明,有条不紊。而本届重修鉴墓碑与民国戊子本对照,定为依据。而年来诸君不辞风晨夜夕之劳,不远千里前往政和、浦城、莆田原籍寻访祖、采访族亲,取回资料,君等尊祖敬宗之德,敦本睦族之心备至,实令人佩之,不愧后人之楷模,盖此新碟告竣之时,余等各此数言,以序云。不妥之处,谨请后人正之。
公元一九八七年岁次丁卯仲春清明 榖旦
渔溪、龙江后学张宗良、李培雄谨撰并书
序三鳌阳蔡氏宗谱旧序
物类之滋息必本乎天,子姓之繁绵悉由乎祖。是以尊祖必先敬宗,敬宗必务修族,而敬宗修族又莫重于谱。谱所以序昭穆定尊卑,其间世世相承昭然不紊,故作于前者宜修于后。水源木本之念即寓乎其中,事虽平庸而实人生之本务。
鳌阳蔡氏其始祖肇基莆田,迨清康熙十三年,支祖宗典公徙居鳌阳。阅数传至蔡香薷君之曾祖孝廉毓公,始于道光丙午并立谱书,迄今已八十余载矣。自宗公至香薷公已历九世,乃薷公独能溯本寻源,蔼然有仁孝之心,而以宗谱为先务。遂逐任其费以,孙君席珊深谙欧阳谱例,且文笔清秀,乃毅然以纂修之任寄托焉。孙君感蔡君之诚,因旧谱缺略颇多从是,细加研究其有可稽者悉为增补,其无可考者仍如史之阙文,以俟后之。君子几费苦心阅半载始竣,蔡君既喜谱牒告成,乃索序于余。余嘉蔡君有敦宗睦族之思,遂不辞谫陋,爰缀数语以纪巅末。惟愿合族少年能矜式薷君之尊宗敬祖行,见孝子慈孙保世滋大蔡族家声,不已由是而丕振与,是为序。
民国十六年岁丁卯孟秋月榖旦
一等银质奖章备选省议员
两署泰顺县县长兼任军法官
愚弟潘介耐夫氏拜撰
序四济阳郡蔡氏宗谱旧序
尝谓:人本乎祖,则知其世为要哉,虽然不有树自立者,起而纪其先祖树立之初基,而明著之谱牒,又何可知也。显扬崇孝后人,成贵自立也。吾于蔡氏立谱见之矣。
济阳蔡氏寿之右族也。其嗣派毓山先生,余志友而世戚也。先生以邑高才登戊子贤书,主鳌阳讲席十多年来。晨夕过从,尝与论巨族盛衰气数,先生慨然曰:“家之须谱,犹郡有志,国天下有史也。昔文潞公居家时,日取族谱相讲,究非急务乎?我高高祖讳宗典公,由莆中艰难播迁,生聚斯族,保世滋大,未立有谱。春秋之义,责在贤者,《(礼)记》曰:‘其先有善而弗知,不明也。 知而弗传,不仁也。 老成退谢,闻见异辞,今再不立,毋乃蹈不明不仁,咎而贻,数典忘祖,羞且为人后。记宗功、葬父母、起屋宇、睦同族,数大事未能有行,何以自立于世?”
先生素有志矣。惟先生谦先下逮,临事每以能问于不能。故自尊先府君暨妣太孺人宅兆,及鼎新华厦,形气尅择,家言必谋及余兄弟,参酌尽善。次第就举,又惓惓以立谱付余弟琛,谓有余兄弟以谱先生谱者,先始乐以成其谱。先生之所以嘱余兄弟谱者,非余兄弟不能有以谱先生,琛不敢任,意以先生氏族,传世则理学,名世则簪缨,区区谫陋,无当阐扬而。先生曰:“否否,夫望族非荣,惟人则荣。唐贤柳玭有言:门地高者,一事坠先训,即无异于他人。是在子孙才而自立,岂奢贵宠之足?云况吾祖来自莆中,则莆中自有谱。但自叙所出,以徵信可耳”。余曰:“然,知已难逢,琛勉为之。”既成,余考其世次,不昧、不坠、无奢、贵宠又不失侈而誣,其纪图派衍泽按之谱法,颇觉有合。先生亦乐观焉。
夫谱诚贵不昧不坠不侈不誣,要非有自立志之。先生其能如是立之,斯立成,为知世信谱也。蔡氏可谓有人,先生可谓善显扬崇孝,有光于谱者矣。况又鼓精志,治装北上,步青云,擢显宦,迪光佑,启行见宠,为先生所自有也,何庸奢为?余忘固陋,藉此立言,窃附于立德立功之先生,并垂不朽。是为序。
道光丙午年大吕月甲子榖旦
岁进士姻弟愚弟范元中顿首拜撰
序五鳌阳蔡氏宗谱旧序
盖闻家谱之设,非徒以夸门地、广见闻已也。 微而祖德宗功,显而世次房派,大而建立行状,小而生年月日。凡有关于族姓者,莫不于是乎兼综,其书虽不若史乘之大,其义实欲以资将来之徵稽,而补史乘所未及,所系固甚重哉。故为谱书者,非有持平之念,则偏而不公,非有考核之思,则誣而不实,非有求详之意,则漏而不全。幸而偏誣疏漏之无议,而或体法之未协其宜,则亦不便于垂后,盖又若斯之难也。洪惟毓山蔡先生,上念祖德,中睦房族,下启后人,议立新谱,而嘱其任于琛。
琛恐莫胜,时琛兄顾琛而言曰:“女独不闻,朱文公作《家礼》仪节,明大宗小宗之法,其门人杨诚斋先生,本其平日去取折衷之言,而任为之序乎? 女独未读,苏文忠公序我文正公文集,有‘获挂名其中,即为畴昔之愿,而不敢辞’之语乎?女得挂名于先生之家乘,正所谓附青云而名益彰者也。况先生素怀检身,虽若不及与人,自无求备。女曷以辞为?”
琛于是翻然唯命,未尝敢以私心出之,惧其失于偏也;未尝敢以浮情乘之,惧其失于誣也;未尝敢以怠气忽之,惧其失于漏也。体裁衷于往法,义例监于名家,参酌订正,稿凡数易,然此亦求所以勉副先生之任而已。若谓扬济阳之硕德,俾累世之名望典型,尽光谱书又当俟诸蓄道德而能文章者,而琛则何敢兹。谱既成,谨为略序,先生幸观焉。
道光丙午岁十一月冬至后庚寅榖旦
学生范元琛顿首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