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黄石淘金

66、黄石淘金

常言道:点石为金,是传说中道家仙人法术,世人只能高山仰止而已。其实,顽石无情,人才有情呢!人人都可点石为金,期待您的善缘和修为了!

6月20日,得“七支林”会长正盛、诚坤兄邀约,到福清正耕兄家,商议修撰“七支林”总谱事宜。此行,不但初会了正耕兄和其副会长修茂兄、能昌宗长,再度会晤玉清兄,还邂逅了“陶江林”兆荣宗长。始知此前他刚为黄石林氏印制族谱,强烈好奇,余就表明特想要一本一睹为快。

承其高义,继7月8日初访余陋室,特意送来两套郭氏、王氏族谱外,回后快递再送《黄石九牧林氏井坪世谱》。

如愿拜读了新谱,那善缘就到此吗?

 

邂逅

文樵、宝梨俩兄近来为《固始入闽林氏概览》,辛苦耕耘,常来散人陋室交流。7月29日南安润龙宗长(及携福州秀梅宗长)来访,余电邀文樵、宝梨、增威兄等共聚。他们先到华盛大厦候客,一聊又谈起坊间修谱,感性居多总欠些理性的话题,有的仅从地名上联想,就穿凿附会挂靠祖源。感叹就算坊间都是“魏无忌、长孙无忌,彼无忌,亦无忌”,可终究“蔺相如、司马相如、名相如、实不相如”也!随手例举林氏族谱,及以往(1996年)本人也曾从众,把九竹堂林氏接驳九牧源流。不经意间,冒犯亵渎了前辈九牧先灵。惭愧了!同时提到两度匆匆拜访黄石宗亲,得到了景燕兄等等宗长热情接待,及赠我《祖根研究》和美丽的黄石村景图。

才过几天,没想到宝梨兄从长乐来电,见到了黄石林氏古谱。但我还是不明所指到底是啥?到了8月28日,河南家启兄前往福清参加则徐公诞典,午间取道福州小聚,再约文樵兄等来会,他把古谱给我!天啦!“球”公一脉尚存此较完整的古谱,连我这基督教背景者,都感到是祖宗有灵了!1996年来,我执着“阳泰”公一脉的源流探讨,对“球”公派下来说,这是实际存世较久和修撰都较早的谱牒。能不惊奇吗?

谱是阳泰林25世祖黄石堂林氏俊暖(字昌阁,号奎光)公,在清乾隆丁亥年蒲节朔旦(公元1767年5月28日)修成。立马开卷浏览,我九竹堂清道光版等等旧谱中:正亨、兴祖、林厚、林至、林嘉、林京、林春、廷举、元嘉、弘禄、大同、如璋等等先贤(P159z-162页),一一跃然于其“录仕”和“征贤”文卷中……

邂逅古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是辛苦了文樵、宝梨兄等!

 

拜读

得此谱两周来,除了福州晚报社、市档案局、市档案馆联手《福州市首次抗日战地大型调查》等后续跟进工作外,均埋首伏案,在速读《黄石林氏百年谱》中,初步领略了卷里春秋。

“宗谦曰:余先旧谱,本末章矣!国初永乐己亥年(公元1419年),宅罹兵燹,其所系纪皆莫稽。幸高祖观梅处士(17世祖)遗编犹在,从兄宗严(21世祖)修而茸之……” (P004z页)

“是年灯节,在宗庙祭告时,宗长令暖,各支细查系纪,暖奚敢辞。详复搜之,玄祖观梅公与高祖宗谦公所著图籍,遗篇犹在,细心分校,几十年耳!”(P007页)。

前后九代接力,但就俊暖公,几十年耳!几十年耳!几十年耳!……我能不肃然起敬吗?

可以肯定,该谱至少是“球”公裔一宝(相对学术研究者和理性撰修者),弥足珍贵啊!

 

穿越248

天上人间,有幸得与阳泰林第25世祖俊暖公对话。他当年深知后裔不会淡忘他的努力,可也绝对想不到,在福州市华盛大厦27层高楼上,穿越248年108天与他近点距离,天人对话者,是其四世祖“轩”公的长兄“演”公后裔林云开(阳泰林第31世孙)也,高攀六代前贤,是余和后人们的福分:

1、古人不欺我:嘉靖年间广西参政际乡曾世盛评点《林氏谱序》:“林子之谱,惟务寔(务实)而不谬,引以增大;惟据真而不佞,扳以为荣。狄武襄不冒粱公,林子其人也;郭崇韬之拜汾阳,何其鄙也!鄙崇韬,益以贤智乎!林子也!”用“文如其人也”,中肯地对俊暖公治谱及人品做出极高的评价!

通览全谱,暖公已从宗谦公序文(公元1460年)中扩大视野,明白洞悉如“在南宋初,爱黄石山水佳胜。由福清梅,徙居于高祥之银峰,门庭里巷,处处缀以黄石,????、有北螺村。北螺村有黄石,古老传自黄石迁来”(说明也许此前已有黄石林氏,但不是文英后裔, P006页)和林氏从秦朝到《阙下林纪》(P15z-19页)播衍历史,已认定九派一宗、万众同源,予以文化认同矣!不论引用宗严公、宗谦公序文,还是暖公自撰的“录仕”和“征贤”,黄石林氏宗系图还是严谨坚持,只接驳到入闽始祖阳泰公,务实记载从光州固始入闽,不以超像联想作为依据,去上溯接驳;也没有记载12世祖得焕、得常二公从银峰迁徙卜居新地方,原地改名为黄石村,以致让高贤曾世盛参政,由衷感叹“鄙崇韬,益以贤智乎!林子也!”

2、古人不我欺:历劫千重,都248年了,此谱竟然得以保存(未刻意措施保存)至今,还在默默地向族人娓娓道来,俊暖、宗谦、宗严、观梅等公对家族严谨认知的历历往事,印证了“烂笔头也胜过强记忆”的祖宗智慧。况此黄石存金,总是在闪光的,就是冥冥中“古人不我欺”的文化魔力,不轻易被后人淡忘的!

3、假以今日,暖公您:

1)、史家风范:秉持“生不立传”的史家风范!谱修已撰到29世祖,当年家族也许六代、七代同堂,“黄石林氏纪”仅定格在24世祖令尊“道在”公上,惜墨了!推测当年,公(25世祖)早为人祖(孙亨培),却缘悭晒晒著者履历?也过于自谦了!若能多遗一斑,后人更便窥全豹!幸今修撰可通过族人行状描述,展示各人简况,丰富谱著内涵;

2)、导读航标:为继承“五世图,著五服之义”,未必要僵守欧苏遗矩。要不,几翻全谱,P85页查到智房派的您和令尊,P74z页高祖宗谦(21世祖)、P74页天祖云坡(20世祖)、P67z页远祖“观梅”(17世祖),上溯仅仅八代,阅谱实在不便!幸今纸笔不再金贵,无需过于惜墨如金。宗系图提头,关联页码提示,给阅谱以方便;

3)兄弟缺位:也许囿于宗谦公的“时亨、申之世系,别之,于后世阙传。图大宗,无益也!”的求精遗教,故2至4世祖,三代兄弟缺位。17世祖观梅公创谱,已经远距7世祖文英公十世二、三百年,当年也许3世祖玑公、琳公、4世祖演公、渐公均已失联。可2世祖珙公,即使不解名讳,宗系图不应缺位。如:只欠一笔3世祖玑公,子孙都在长乐,黄石、小沚咫尺间,几百年阳泰公两家后裔鲜有往来;若无“仍有居福清梅下者”、 “由福清梅徙。居于高祥之银峰。”(P003-006页)、“夫余先代南徙,自梅而银峰,自银峰而黄石”(P154z页)零碎记载,及庚子(公元1480年)玉融卓王孙舘(P14页)奇遇访知,那演公等后裔肯定也是如此!那今本族兄弟皆为途人也!这始祖阳泰公必不乐见的,漏一则挂万了!

修撰中免图大宗,可不续兄弟后裔,可一代人的亲兄弟,绝不应缺位,就多一笔之功,也不违背免“图大宗,无益也”的教诲!

4)、逝者为大:凡例(P11z页)中“无后云无传,讥不立后也!”,可旧例既强调立后,又歧视养子(螟蛉)的权益,是以往历史的局限。立后强调到如此必要,若还要抱残守缺僵守悖规,秦帝(嬴政)楚王(熊悍)都得DNA后,才能继承大统!当年的 “楚三户”是藉“兴灭国、继绝世”的口号强力公关,引领民意推翻暴秦。时过境迁,立后不是糟粕,修谱可以继承,歧视养子,则不可取。一违背法律,二触犯隐私、三不尊重收养立后的主观愿望。特别收养关系持续到收养者逝世,这样的收养更要得到尊重,逝者为大啊!多少人,养子也是心头肉;

5)、传承人文:纵观“黄石林氏纪”,从10世祖舜凯公起、景定、观梅、思广、惟芳、惟德、尚昭、尚璧、宗严、宗敬、宗谦、宗友、宗敬、宗谦、必及、到24祖道在公,个个恂恂自下,都是“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就是这些安贫乐道、诗书自娱,崇尚田园诗意,有充分人文精神的处士情怀者,构建了灿烂的家族文化。家族要光前裕后,是需要也渴望多出些权贵富豪,但一个家族毕竟能出几位权贵富豪?恰恰“富贵不还乡”的宿命,不容否认,断谱、断层也多出于这个群体!所以,人文精神更需要家族里传承,“茂陵他年求遗稿,犹喜曾无封禅书”,俊暖公选材、教化永远不会过时,请品味17世祖思广公诗:“心为逢秋百岁牵,细推今古事堪怜。王风霸业俱消歇,世道天时共变迁。眼看宠辱皆成幻,明月湖山且醉眠。” 境界却让拜金、拜权、浮躁者汗颜;

6)、雁过留影:“锦书虽在,音容难觅”。近则看则徐公逝世仅才164年,绵绵瓜瓞,子孙空有拳拳之心,真容莫辨?远则如圣人比干、孔子等等先哲,法相万千幻化?回首族人,芸芸众生,辛苦一生,“采得百花酿成蜜,为谁辛苦为谁忙?”,身后就这样烟消云散,一切归零?当年限于条件,今日高端者可音像立谱(并独立编修“家乘纵横谱”、族谱只是竖向传递的啰);大众化者,已可“小照辅以身高、腰围、体重”结合入谱。譬如今天对话,若能见您真容,该有多亲切呢!小照入谱,雁过留影,那百千年后,“天堂有路逢知己,还说后人不识君”?生命真容相对在族谱中延续……

7)、生女入谱:这以往历史不是命题,今天历史不能缺题。科学已经证明,国家也强化宣示“男女都是传后人”,今先尝试生女三代入谱,未来的事未来办,“江山代有才人出”,有问题总会有办法的;

8)、传世信史:今天的故事后人的历史。一族一姓,涉嫌闭门造车。可有限有机地横向链接,真实地给后世人口学等社会学作基础史料(谱牒已非汉唐取士做官的摇篮,转型应重未来学的功能),才能放大谱牒的社会作用!俗而言之,有机地把儿媳、女婿的父母名字、籍贯和媳、婿在家的排行,作为一带四入谱(亮相媳、婿的产地和厂家),极小的篇幅优化,信息量几倍地放大。谱成面世后,必然得到各姓姻亲的洗礼检阅,其真实性,在生前诞后受到更为严峻核查!各个姓氏都能如此,向前一小步,未来社会、人口、迁徙、婚嫁等等社会学将前进一大步,功德可期也!于今来说,同时也是男女平权又一具体的展现,信史可待也!

……

至此,忘了年月天人之交,是扯远了点,僭越了!以上命题,以俊暖公之师德师表,定有更好更妙的修谱功法,进一步秉持“林子之谱,惟务寔,而不谬”,且与时俱进的跟进时代,晚辈后学是深信不疑的!

 

感言

拜读该谱,得以仰识神交俊暖公。公之人品和谱作,已经印证了今年5月25日,应邀到屏南长桥四保村“林氏族谱”审稿会上,余推辞不过斗胆发表了“修谱到本系始迁祖的,谓之足金版,勉强或牵强上溯接驳的,逐沦为银、铜、锡、铁版,甚至游戏或垃圾版”的“谬论”或“妙论”。当然,“大胆设疑联想,已经小心求证”,到过硬向上突破的接驳,则升华成铂金、钻石版,期待了!

所以,248年前,俊暖公已为“球”公“轩”公一脉和阳泰林家族,留下了足金版的《黄石林氏百年谱》,感恩了!但愿后人可升华成铂金、钻石版了,期待了!

那家族远祖、始祖口碑相传的历史源流呢?没证据,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舍弃了?非也!只是割爱在族谱(特别是宗系图)之外,用文化认同来包容概括承受,就留作文化研究的篇章吧!非要主张越位接驳,把严肃、庄严的族谱,修成了假想、猜想、联想连篇,甚至构建了“一代儿孙”的存在,“几班祖宗”的潜在(甚至摆在宗系图上)的荒唐谱。不说祖婆婆是否难受,族谱虔诚感恩供在神龛,不论有意或无意“郭崇韬之拜汾阳”,被冒者和被弃者的先灵,都被亵渎,会不安的!这谱的教化,对世人是苍白无力的!

所以,倡导当代的撰谱者,挖掘抢救民间先贤文化、是要继承发扬国学精髓。首先,要鼓励世人励志进取,即使“有莫为子孙做马牛”忠告,可以为子孙取名命名、可一为子孙博取功名、可以为子孙娶贤妻良母。但不可为古人前辈取名命名、不可为古人前辈博取功名、不可为古人前辈娶贤妻良母。反其道,要为古人担忧?偃了苗是助不了长,反而授人以柄累世举族蒙羞。既浪费纸张,又糟蹋森林。尤其我们林氏是忠烈传家,更有护林的义务!

物换星移几度秋,高贤曾参政的“鄙崇韬,益以贤智乎!林子也!”是不变、保质且永恒的评价!俊暖公!以您为荣,为您骄傲!请接受晚辈后学林云开迟到的敬意!并感谢正盛、诚坤、振茂、玉清、兆荣、宝梨、文樵和黄石堂景燕等诸宗长们,不经意间,共同催生了此番善举、善缘了!

黄石淘不尽的金,勾勒此文为引玉之砖,再淘玉吧!坚信坊间一定还有类此的文物史料,物之隐现,虽有定数,但期待都来催生,促其早日浮现,共同晒晒,沐浴阳光,联系我吧!舍去“谱不外传”的抱残守缺思维定式,用“包容、开放、文明、进取”来共建坊间的林氏精神家园吧!

   下附上刘亚洲《精神》中撷取“中国人最缺少的一味药” ——“真实”,但循“医不上门”传统,只与暖公斟酌八味私家秘方,美其名“亚洲云开散”,大气了点,狂龙也!是否有用?自家消受,修撰时佐以“求证、查证、辩证”施用,加减方完善。孤芳自赏了!特为申明!

九竹堂:林云开(阳泰林第31世孙)

2015年9月 13日福州华盛大厦27G敬撰

辑谱花絮076

中国人最缺少的一味药

 

    你们都是笔杆子。为什么部队的政治教材那么不受欢迎?为什么报纸杂志上讲的那些东西不能深入人心?

    现在的状况是,“老百姓啥也不信,专家啥也不懂,媒体啥也不说,政治教育啥也没用。”因为你假,深入不了人心。你写的那些东西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却想让别人相信,那不是鬼话?你写的东西首先你自己信不信?你儿子看不看?这也是一种不老实。

    做文章不老实和做人的不老实是相同的。笔是千斤重呀。文章一定要真实。做老实文章的根本内涵在于真实,真实才是有生命力的。古人讲,做人要端正,做文要放荡。这里讲的“放荡”指的是思想的驰骋。

    人要老老实实的,但文章要锦绣才华。“放荡”和锦绣才华,首先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之上的。没有真实,绝不可能有锦绣文章。

    仅靠说教是征服不了人心的。说教没有生命力,不要说藏之名山传于后世了。这里面仍然有体制上的问题、教育上的问题。因为我们这代人从开始写作文就说谎。

(略……)   

    写文章,要学习鲁迅。鲁迅极大地提高了汉语的杀伤能力,这话是朱大可说的吧。朱大可还说:“汉语这种语言是比较适合写诏书的,写歌功颂德的纪念碑的,或者是写慰问信这类东西。”

    汉语在鲁迅手下变化成了匕首和手枪。鲁迅反对一切塔式建筑,我想,他是反对高大。鲁迅《阿Q正传》出版之后,很多中国人要告鲁迅诽谤罪。因为鲁迅写的阿Q太像自己了。

    你看鲁迅的力量多伟大。鲁迅曾经说过一句著名的话:“我想过了,一个也不宽恕。”他是有大恨哪。但是,他首先是有大爱,他对这个民族有大爱,他才能有大恨。

    也是因为他对中国的大爱与大恨,所以他更要站出来讲实话,他用笔杆子写最真实的人生百态、社会百相。

    我们仔细想想,现在的中国人真的越来越缺少了“真实”,从新闻报道到饮食起居,哪哪都充斥着作假,我们都不禁要怀疑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不管这个社会的以后会怎样,至少在当下,我们必须去求真实,人无信不立,我们连诚实都做不到了,岂不是很可悲?中国人,中国社会,我们每个人,都需要真实。

    我们中国人,缺少的这味药,就是真实。

本文选自刘亚洲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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