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
那么长时间过去了,提起他记忆还是很深刻,只说记忆最深刻的也就是他幽黄的皮肤,和阵阵的咳嗽声了,他是肺痨走的,他走的那天妈妈去哪里照顾,我自己在家里,彻夜开着灯,哦当时我还太小了,妈妈不让我跟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通宵,对于死亡我的认知还不是那么清楚,只是朦朦胧的无奈和害怕,别人说,他之前是个挺好人,脾气挺好,秉性挺好,做的活也挺好,小时跟爸爸一起去看他,那时候他还能坐着,他坐在小马扎上,马扎下面的木头块敷满了泥垢,他的眼睛灰蒙蒙的,瞳孔也是灰色的,那时候他已经快看不见了,很朦胧,爸爸焦急又无奈的走着坐着,现在我好像理解他了,奶奶在一边踱着步子,她的小脚小心翼翼的踩在地上,手背在身后弓着腰,花白的银丝被灯光照的昏黄,我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吵着要走,后来再见他,他就躺在床上了,草垫子破碎的稻草碎了一地,蓝白色的被子仿佛直接铺在床上一样,他还看看我,眼睛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后来他们说爷爷很喜欢我,其实我已经记不清他了,我忘记了他的发型,忘记了他的长相,忘记了他跟我说过的话,甚至都记不起他有没有对我笑过,其实我也挺想他的